“……励城……等、等等……”叶思清挣不过使了大劲的男人,只好嘴上服软了。
她是想让人休息,但不是这样真正牺牲自己去换他休息。
邵励城眯了眯眼,理直气壮地问,捏住叶思清挣动的白皙手腕,“不是让我给你暖被窝吗?我这体温够烫的。”
……
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叶思清蜷在邵励城怀里,手臂懒洋洋地挂在他肌肉结实的胳膊上。
邵励城抚着她的脑袋,手指搓rou着打结的发丝,难得地沉静不吭声,也不说些荤话。
叶思清从他怀中,微微抬起脸,疲倦的眼皮缓缓耷拉下去之前,而后轻声说了一句,“生死有命,铭记在心。”
邵励城动作一滞,半晌后,凝目瞧着那张已经熟睡的脸,那双红润的唇,目光罕见地露出了温柔。
他的视线辗转了许久,才缓缓撤开,忽然低着声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丫头,你不愿意嫁也好。我现在倒是怕你真愿意嫁,我怕……护不住你。”
邵励城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似乎有坚定,但又掠过了犹豫,反复来去,最后全都陨入了那片不见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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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思清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边空空荡荡的,床铺也是冷的,看来邵励城早已经离开。
叶思清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去床头找手机,却看见有好几张信用卡叠在一起,就放在她的手机旁边。
叶思清怔怔地看着那些卡,没有伸手去碰,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然后,她就好像没有看见那些卡似的,径直下了床,进浴室洗漱。
昨晚邵励城一直都有顾及照看她的脚,没有压着她,经过一晚的休息,李正亭开的药也都效果显著,脚踝处的肿块已经消退了很多,没有再浮红。
叶思清试着将脚又扭了几个角度,疼痛感也不明显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对舞者来说,腿脚最重要,这几天她也得留神,把脚养好,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否则如果落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叶思清在天海郡又待些日子,等脚伤基本痊愈了才离开。
这些天叶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叶馨来了几次,但都被门外的保镖拦下。
邵励城嘱咐了保镖们,都听叶思清的,她想见谁就放谁进别墅,不想见谁,谁的脚就不能跨进别墅的大门。
叶思清过得很清静,但邵励城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来天海郡,只有头两天派沈流送来《danceto》的参赛详情资料,让她作准备。
叶思清一开始还会向沈流询问邵励城的行踪,但沈流的回答很敷衍,都推托着说是公司有事,忙。
但叶思清每天都能在那些圈子的新闻里看见邵励城的消息,邵励城确实很忙,但不是忙着处理公司的事,而是在忙着宠爱其他的女人,忙着在各种娱乐场所花天酒地,应酬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