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务业的人却格外小气,而且人事变动频繁,都干不长。”
“是吗?你也在研究?”
“让您拿出那么多钱,我不能不慎重。”
“慎重是应该的,但谨小慎微就不好了,那会错失良机的。”
“是的。
“齐文要是知道就麻烦了,他好像对你的动向渐渐注意起来。”
“嗯,我觉得还不要紧。”左云山歪起脑袋。那神态就像孩子,不禁唤起这位大女人的慈爱心。
“齐文的太太呢?”
“她也没觉察到什么,现在对我还好。不过一旦察觉,她会火冒三丈的。她就是那种性格暴躁的人。”
“是啊,你是店里的台柱子,你准备另起炉灶,她当然会气得发疯的。店里的人呢?”
“好像隐隐约约听说我要独立门户,不过出于仗义,他们守口如瓶,还没对老板夫妇说过。”
“被蒙在鼓里的都是男人。”叶雅不由得嘟哝了一句。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这句粗鄙的俗语倒是更加现实地说中了自己眼下的际遇,连忙呷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真讨厌,店里的人知道我是你的出资人吗?”叶雅满脸绯红地说。
“这一点不要紧,没人知道,因为我平时就对他们造舆论说,老家有亡父留下的山林。”
“你老家在海州吧?”
“嗯,是啊。”
“海州什么地方?”
“玉宫县,乡下。”
“噢,那一带山林很多。”
“您倒知道得不少啊,您家先生出差的时候带着您去过吗?”
“你真傻,金融商到那种地方去干吗?就是出差带着女人,也是带别的女人。他好像女人不少哩。”
“我理解您的心情。”
“不要你同情,我是给他自由的。这些年来他挣了不少钱,对他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恕我冒昧,你们真的只相差10岁吗?”
“他51岁了,差一轮呢!”
“这么说,他还年轻嘛,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经理。”
“他是乡下人,工作起来死卖命。”
“我也是乡下人。”
“是啊,在工作认真上你们很相似,不过,在能力上却大相径庭。你具有艺术才能,而他却是个庸人,除了赚钱,什么象样的爱好也没有。”
“可是,我在赚钱方面却一窍不通,也没多大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