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雯却并不惧怕,冷笑道:“哦?前辈之言一点不假,我也承认,天下间也没有几个人敢
那般猖狂,而我岳雯自然也不在此列,但是前辈也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若是不能真心合作,我看还是趁早散伙。此番前来师尊曾经与我说过,无论大事小事全权交由我总理大局,审时度势,若是事不可为便要退出那个名存实亡地联盟。”
哈哈老祖眼中寒光更盛,冷道:“岳雯!你在威胁老夫!”
岳雯赶紧躬身道:“晚辈不敢!晚辈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再说您老虽然强大,但是如今已经与青城派结仇,难道还能再与家师作对吗?您是大智慧之人,这自然不用晚辈多说。而且晚辈也别无他求,只是作为同盟者若是连最起码的信息共享都做不到,这恐怕就让人有些齿冷心寒吧!”
“哼!”哈哈老祖冷哼一声,道:“岳雯!你这是在玩火!今天老夫会记住你地!”
岳雯拱手笑道:“承蒙老祖抬爱,若是能够被老祖时刻记在心中,也是晚辈的莫大荣幸了。却不知那易玉口中的‘大师兄’到底是谁呢?总不会是青城派的纪登吧!”
哈哈老祖冷道:“红莲老祖!”
岳雯不由得大吃一惊,讶然道:“老祖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老祖冷然道:“贤侄毕竟出道日短,不知道他地名字也不惜怪。想当年号称天魔传人,魔教第一人的星宿海老魔便是此人,也就是无定岛‘万仙大会’的召集人之一。想必当年的‘红莲法会’贤侄应该听说过吧!”
岳雯道:“这个自然,每过一个甲子就要在西昆仑星宿海召开地旁门修士地大会。最后一次‘红莲法会’是在六个甲子之前,那可是天下旁门的盛会,晚辈自然知晓却并未见过。后来听说红莲老祖闭关封山自修。‘红莲法会’就此停办。但是那红莲老祖又怎么就成了易玉的大师兄了呢?!”
哈哈老祖道:“他自然不会是易玉的大师兄,但却是鸠鸢鳩盘婆的大师兄!”
“啊!”岳雯不由得大吃一惊,惊愕道:“鳩盘婆的大师兄不是沙神童子吗?怎么又出来一个红莲老祖?”
哈哈老祖笑道:“凭贤侄的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吗?红莲老祖就是沙神童子!沙神童子也就是红莲老祖!他们本就是一个人!”说罢又叹息一声,道:“哎!想不到这一次我们处心积虑将西昆仑的老魔给搬出山,想让他牵制李静虚,却没想到又出了这一层关系!恐怕这次……”
岳雯也露出严峻之色,道:“老祖万勿悲观,此时尚未定论,而且那鳩盘婆与红莲老祖虽然是同门同脉。但关系到底如何尚不可知,万万不要中了易玉的虚张声势之计啊!老祖请想,那易玉有‘极乐净土’随身,平时行走在外,从来是不让他地女人抛投露面的,怎么这一次竟然带着鸠鸢如此高调亮相?若他真有把握说服红莲老祖,只需暗中相见。到时候将计就计,岂不是可以将我等计划全盘打乱!那时甚至有可能将我们给一举歼灭。又何必像现在这样打草惊蛇呢?”
哈哈老祖沉吟片刻,道:“贤侄果然智计过人啊!经此一说老夫倒是茅塞顿开。恐怕易玉此行还真是虚张声势而已,旨在打草惊蛇,让我等心生芥蒂,不能同心应战。若非是贤侄寂静睿智。老夫险些上当啊!”
岳雯干净拱手道:“老祖客气,其实老祖心中早有沟壑,只是借着晚辈的嘴说出来罢了!只是不知老祖又如何应对此事?”
哈哈老祖瞟了一眼那边正在忙和给易震疗伤的众人,更加压低了声音。道:“依如此形势看来,恐怕元龟殿也不能参加此次大会了啊!”
岳雯脸色一变,看着哈哈老祖阴霾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大惊,暗道:“难道这老头子想要在路上截杀易静等人?让青城派与元龟殿结下不解之仇?若是如此可就太可怕了,不对!若是这老狐狸真想如此,定然能够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又何必提醒我知道呢?老贼到底在想什么?”
哈哈老祖看着岳雯脸色变换,冷笑道:“如何?难道贤侄想到了什么良策不成,不若说出来听听。”
岳雯笑道:“小侄愚钝,不能领会老祖的意图。”
哈哈老祖笑道:“是吗?不过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了!而且记住以后不要再与本座说什么‘进啊!退啊!’地事,无论是你也好,白谷逸也罢,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退不出去了!”
很明显哈哈老祖是话里有话,但是岳雯还要在问之际,他却飞身向众人去了。
岳雯牙关紧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
震地伤势非常严重,手臂硬生生的在身上撕扯下来,极大,甚至已经伤及了内府,虽然已经止血服药,封闭了伤口,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不过看着那可怕的伤口,再想及易玉的果断决绝,虽然此时他本人已经不在现场,但众人心中恐惧不减,更没有人敢于出言不逊。
易静将依然昏迷不醒的侄儿交给了易鼎,回身朝众人一抱拳,道:“众位!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必须带着震儿回去疗伤了,此番‘万仙大会’便不能亲至,还请众位给红莲老祖和陷空老祖带上敬意,道明理由才是。”
事已至此众人也没有理由挽留,只是眼见三人寂落而去。岳雯叹息一声,道:“这真是天降横祸啊!”
凌绿华看着远天。淡淡道:“是天灾吗?我看是人祸才对!古人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真是一点都不假啊!今日之事还当引以为戒才是!”她看似在自我警示,但是话中却另有深意。说罢又看了看身边地谢琳,微笑道:“谢家妹子,恐怕此番无定岛之行多有凶险,你我皆是女儿家,不宜涉险。姐姐我是准备回家去了,不知妹妹意下如何?正好可以路上为伴。”
谢琳一愣,面露难色。道:“凌姐姐,我姐姐……”
凌绿华一摆手,道:“我知道妹妹担心缨儿妹子,不过我更清楚易玉那家伙可是个大色狼,缨儿妹子那么漂亮,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最多也就是给你找给姐夫罢了。而且如今形势未明,他扣住缨儿妹子只是为了牵制你义父和师尊。因此断然不敢放肆而为。倒是这次一去,若是让易玉看见你与我等走的如此亲近。恐怕对缨儿妹子有些不妥……”
谢琳本就不是愚人,自然不用说破。权衡片刻,道:“既然如此琳儿就听姐姐的。”
眼见凌、谢二人转身离去,哈哈老祖地眼中又闪出一丝凶光,不过却还有些无奈。叹息一声之后。那死攥着的拳头也松了开来。道:“既然如此二位路上可要小心,如今天下不安稳。”
随着众人各自散去,这一片不起眼的天空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这平静之中却蕴含着异样地躁动。那是隐隐的杀机!
暂且放下其他人不说,单说易静带着两个侄儿马不停蹄的回转元龟殿。此时易静心乱如麻,看着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易震,也不知是心疼他还是该恨他。
正这时一直都未说话的易鼎忽然道:“姑姑!……”
易静冷冷道:“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的!难道这一点打击就让你这心高气傲,趾高气扬的易鼎变成一个闷葫芦了?”
此时易鼎还哪敢顶嘴,低眉顺眼道:“是!只是侄儿想要问问姑姑,一会回到家中爷爷奶奶闻起此事来,我盟应该如何回应?”
易静不由得秀眉一立,面色更冷,道:“你想如何应对?”
此时易鼎正是低头,并没有看见姑姑的脸色,答道:“姑姑!这次震弟受了如此打伤,险些丢了性命,甚至还落下了残废,此事万万不能就此算了!”
易静眉头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