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在大清国的名声都坏成啥样了,还不是那些狗日的遭瘟书生刻意诋毁的?
而且,凌迟这罪,不该给何文玉。
该给的,是接下来的那些人。
不多时,刑部的刽子手就从一旁的午市里面走了出来。
这些人身高七尺,颇为肥胖,头上系着一根粗的辫子,和鼠尾辫完全不同。
刑部砍头的事儿已经是轻车熟路,不到一个小时,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朱棡也和三个刽子手见了一面。
“为何不穿衣服?”朱棡看着三个刽子手都换上了一身用稻草编制的围腰,问道。
其中一人恭敬的抱拳,道:“回王爷,衣物太贵,而且咱们几个汉子,穿衣服费料子。”
“这要是砍头的时候溅的血喷到衣裳上,那衣裳就沾了煞气,不吉利。”
好家伙。
砍头杀人还是吉利一说。
“原来如此!”朱棡点头。
这就是底层人民的真实写照。
一丈布就要一百五十个大钱,好一点的绣娘可以做三件衣裳,基本上就是贫苦百姓一两年的穿衣用度。
这要是在洪武二十几年,那这些刽子手怕是没几天就要换几件衣服。
午门外的大街上,百姓们都在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而这时候,朱棡也让人将开封府知府陶谦,还有开封府府丞孙付给带来了行刑的现场。
两人被安置在帷幕之后。
陶谦面色有些发白,他一天水米未进,加上昨日暴晒之后,如今已经有些病态。
孙付则好一些,这老东西昨日暴晒的时候,同车的一个老人被晒死,他扒了那老人的衣服给自己遮住了太阳。
陶谦此时面色无光的从帷幕后看着外面的情景。
同时,眼神看到了应天府知府左安善。
见左安善在几个上官面前溜须拍马的样子,陶谦的眼中顿时有了一丝狠厉之色。
凭什么他左安善可以逍遥法外!
朱棡看着戴着镣铐的陶谦,漠然的问道:“怎么,为自己的境遇感到不满了?”
他微微冷笑,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陶谦收回眼神。
一旁的孙付转头,看着朱棡道:“晋王……,这是何意……?”
朱棡坐在椅子上,淡笑道:“刚刚父皇说要凌迟何文玉等人,但是孤没有照办,而是让人斩首。”
“你可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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