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吕用三根手指捊着胡须,微微的思考一会儿,面露微笑,出列对着袁绍一抱拳道:“李阳本来就兵马较少,如今他却派出人和文丑将军对阵,恐怕大营中,所剩的兵马已经不多,此时正是我们攻击的好时机,主公应当派人渡河,以免夜长梦多。”
袁绍听了后连连点头,拿起桌上的令箭,对着淳于琼道:“淳于琼听令。”
淳于琼出列道:“末将在。”
袁绍拿出一支令箭,对着淳于琼道:“令你率领先登死士,一旦浮桥架起,给我拼命冲杀。”
“得令”
淳于琼答应一声,便拿着令箭走出了中军大帐。
袁绍却是继续道:“王门听令。”
“末将在。”
袁绍拿出一支令箭道:“令你带领一万人马,将所有投石车推到河边一字排开,等开始渡河之时,所有投石车同时向着河对岸抛投石块。”
“得令。”
“张南,焦触,高干,吕翔,吕旷,吕威璜,另你们率兵五万,等先登死士冲杀过去,你们紧随其后,一举荡平李阳的中军大帐,活捉李阳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得令。”
随着袁绍一道道的命令下达,各级将领,整个大营之中,开始忙碌起来。
而此时张辽,带着手下的一万人马,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坐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一个冀州士兵冲出来。
而就在此时,一个探马匆匆来报:“报,禀报张将军,高将军的陷阵营,在西南方的山坡下,已经和冀州士兵交上手,战争打得异常惨烈,高将军的陷阵营和冀州士兵,如今正在血战之中。”
张辽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解的问道:“三弟的陷阵营,个个都是精锐之士,面对溃逃中的冀州士兵,怎么可能会打得如此吃力?”
探马士卒对着张辽道:“将军有所不知,本来冀州市并已经投降,但是主公有令,投降不投降者都是杀无赦,所以现在的冀州士兵个个都在拼命,比平时骁勇了许多。”
张辽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传令三军,火增援高将军。”
“喏”
双方距离不是很远,在张辽的急行军之下,没多久就来到高顺和冀州士兵的战场之上。
张辽放眼望去,只见双方的士兵,如今已经混战在一起,震天的喊杀声,“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之声,哭爹喊娘的惨叫声,还有战阵之上,躺在地上来回打滚惨叫者,战死者的尸体,总之场上一个惨烈。
张辽不做任何的犹豫,高举手中七星刀,爆喝一声道:“三弟莫慌,我来助你,杀呀!”
听到突然传来喊杀声,本来神智已经出现混乱的冀州士兵,此刻却是失去了理智,总之都是挥刀乱砍,有些杀红了眼的士兵,直接将手中的武器砍向了自己人。
随着张辽的加入,顿时,并州的士兵就进入了压倒性的攻击。
一万多人的并州精锐之士,面对已经下破胆失去理智的数千冀州士兵,立刻就显出了优势。
张辽的一万士兵,并没有随意的冲杀,而是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刀盾手在前,长枪守在后,面对两军的混战弓箭手已经派不上用场。
高顺看到张辽结成的阵势,一边下令号角手吹响集结的号角,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火把当作令旗,不断的指挥着战阵之上的士兵。
数千的陷阵营士兵,听到集结的号角声,在看到火把打出来的令旗信号,纷纷开始缓缓后退,渐渐地集结在一起列开了一个方阵。
一排排的长枪手,平举手中的长枪,开始迈着正步,一步步向前,嘴里不断地喊道:“杀杀杀……”
仅存下来的数天的记住士兵,也是拿着手中的武器,渐渐地聚在了一起,东张西望,惊恐万分地四下张望。
其中有一人高喝道:“兄弟们,左右都是死,拼了,在临死之前也拉他一个垫背的。”
说完后,疯狂的冲向了并州士兵的方阵。
当距离并州士兵的方阵,数尺之遥时,一排排的长枪,整齐划一,同时刺出。
也许有些人可以抵挡得住三两杆长枪的同时攻击,但面对一整排长枪同时指出,格挡住这里,就会被另一杆长枪刺中。
一个个的冀州士兵,或是面门中枪,或是长枪刺穿胸膛,口中鲜血直流,面目狰狞的倒在了一排排长枪手之下。
更可悲的是,前方的冀州士兵刚倒下,后面的正要冲杀之时,方阵后面的长枪手前进,前排的后退,同时一排长枪又刺出,再次收割掉一茬冀州士兵的生命。
没有多余的动作,简单的一招,刺,收,后退。
简简单单的招式,却成了这些冀州士兵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