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突然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的慕容复,直接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苏子瞻?”
“苏轼?”
“苏东坡?”
见到慕容复如此激动,郑南山倒也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
毕竟苏轼目前的官运虽然不太顺畅,可才名却早已不限于大宋境内。
就连北方的辽国,都有不少人喜欢苏轼的诗词和文章。
至于“苏东坡”三个字,虽然有些疑惑不解,却被他给下意识的忽略了!
“对,对,就是这位苏轼,苏子瞻先生!”
“公子初到苏州,可能还不知道。”
“我们苏州城内,有一位从东京来的耿通判。”
“此人对于诗词方面,明明一窍不通,却最爱学旁人附庸风雅。”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闻,说子瞻先生因为前往密州赴任,要于今日路过苏州。”
“所以一大早就带领苏州城内的大小官吏,去运河码头上候着了。”
“据说那位子瞻先生,在见到码头上有人送行之后,本来都已经命令船只减速了。”
“可是一看见岸边带头的,是那位耿通判!”
“别说下船饮一杯送行酒了,就连码头都没有靠近,当场就命令船只加速,一路扬帆北去!”
“当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啊!”
“而且老朽还听人说,那位耿通判当场就被气的半死。”
“连站,都站不稳了!”
“最后还是被他府里的几个下人,给七手八脚的抬进轿子里面去的!”
“唉,实在太可惜了!”
“要知道是这样,咱老郑今天说什么也得赶到码头上,好好的看看这场热闹!”
能够看得出来,眼前这两位老者,私交应该相当不错!
这边郑南山说的兴起,开始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那边,陈掌柜也赶紧随声附和起来。
“要我说,这个姓耿也当真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别看人家子瞻先生,未到任之前也还是通判一职。”
“可通判跟通判,它能一样吗?”
“人家子瞻先生的通判,是十年寒窗,一本书一本书读出来的。”
“就算有朝一日,入京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呢?”
“除了捞银子,还会干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子瞻先生的起点,就已经是他的终点了。”
“要我是子瞻先生,我也不愿意跟这号人,有丝毫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