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夏末(十)沉睡天鹅【微H】
两人久久拥抱,江漫淼的呼吸总算正常了,池砚秋也恢复了平静,池砚秋松开她,伸手捏捏她肉乎乎的脸颊,确保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池砚秋说:淼淼,很可惜我做不到简单接受你的命令和你结束性关系,我离不开你的满足,无论是爱情还是性欲
江漫淼打断他,两次缺氧让她脑袋有点发懵,你什么时候是有性欲的人了?池砚秋在和她上床之前是性冷淡,不会看黄色作品自慰,她一直怀疑池砚秋只是迁就她才和她做爱罢了,他被她撩得火烧眉毛了都可以不解决,根本就不可能说这种话。
池砚秋笑了笑,思考了片刻,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很有可能是有浪漫情节的半无性恋。我一直因为你的若即若离感到不安,但你这个月被我拒绝却用你的说法是纠缠我,对我来说则是被你高度关注,这让我很开心,所以我在下定决心后没有提前结束冷静期。
池砚秋故意疏远她惹她生气让她欺负他以获得关注?江漫淼大跌眼镜:池砚秋你还这么心机的吗?。
池砚秋微笑着跳过有心机的问题:半无性恋只会对极亲密的人产生性欲。和你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开始对你有亲吻和性交的欲望。性冷淡是你的误会,我也会渴求你的身体,你平时求爱比较频繁,我没有积攒欲望的时间。你是唯一一个对我有性吸引力的人,与肉体无关,只关于亲密和爱情,你以外的别人都不可以。
江漫淼觉得在这个漫长的夜晚,世界有点诡异。
江漫淼用还有点麻的右手掰池砚秋的下巴,用左手掌扇他的脸,她问道:池砚秋,我怀疑你被夺舍了。柯西不等式的证明说一下。池砚秋不假思索地回答:淼淼问哪一种形式的?配方,判别,还是归一?
江漫淼确定他是池砚秋本人,她握起拳头挥到他眼前:池砚秋你吃错药了吗?搁这演我?
池砚秋眼睛眨都不眨,淡定地回复:没有,淼淼,我说的都是实话。选我,不要找别人,考虑我优秀的心理条件和器物条件,我是绝对忠诚好用的狗。
江漫淼被池砚秋求爱的直白和清纯的眼神弄得非常混乱,她扶着头:你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
池砚秋像填鸭一样继续塞满她的大脑:淼淼,就算你要再找一只狗加入,也应该为了安全让我旁观。再者,你有没有思考过你可能太冲动了?草率地找你不熟悉的人来代替我,事情也不一定会变得更好,我认为你应该三思而后行。
池砚秋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像老母亲一样事无巨细地主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但他一向都以顺从为主,话很少,从来没批评过她的决策,因为他是比她小一岁的弟弟。池砚秋十六岁了,已经能教训她了,江曼淼心情复杂。
池砚秋见江漫淼按着太阳穴不睬他,他又挥鞭抽马,凑近那沉静的脸问:淼淼,我认为你的沉默是因为挑不出错来,对吗?确实如此,江漫淼试图动动塞满糨糊的头脑寻找一个反击的点却找不到,她非常挫败,像落水的无助猫咪。
池砚秋看着又低眉顺眼乖巧下来的江漫淼,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跳起来,他好想吻她好想按着她肏。池砚秋先试探性地捧起她的脸,和她嘴唇相贴。江漫淼并没有推开他,她睁着水茫茫的眼羞怯地望着他,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娇艳欲滴。他感觉自己心动得快要飞出来,嘴唇和喉咙发干,他忍不住伸舌头舔舐江漫淼柔软的上唇,用牙轻轻咬一下那小小的下唇,现在她就像沾了露滴的蔷薇花,唇部颤动像在邀请他的品尝。
池砚秋用虎口捏着江漫淼的耳根让她的头仰起紧闭的上下齿自然而然分开了,他又温柔地亲上去两个人热乎乎的鼻息一升一降,高挺的鼻梁时不时碰到一起,池砚秋觉得既兴奋又安静,他好久没有离江漫淼那么近了他的指尖插入她耳后的头发,有力的手掌按着她小小的头让她的唇压得更紧,他舔得江漫淼的嘴唇都肿了起来,才强势地把舌头伸进去,用舌尖顶她的柔软上颚,追逐她力气微弱的舌,抚她的齿,触她的龈,他伸直舌头模仿性交的样子在她的口中抽插。
江漫淼的口腔柔软温暖湿润,两只舌像在羊水里般原始且赤裸地游乐纠缠。江漫淼听到亲吻时的水声,激烈又舒缓,像母亲用手指按摩她的颅顶。世界很安静,在这个昏暗的海底世界,只有她和他,星空、鱼群、月光,在他们的周围起舞。
这就是欢愉,江漫淼最喜欢的欢愉,非常真实。池砚秋的手长得很大了,遮住她的耳朵,很有力,很稳当,很安全。没有离别、背叛,也不会被世界指责。
淫靡的涎水从两人交合处流了下来,江漫淼皱着眉眯着泪眼低声呻吟起来,夹着大腿摩擦,小手揪着池砚秋宽阔的肩,倚靠在他身上,她柔软的乳房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腹,心跳互相追逐,他和她的乳尖都因为摩擦变硬。池砚秋用手把她的腰肢揽得更紧,手掌伸进她的裤子里,中指陷进她湿了的内裤中间一下下滑动挑逗,按压她的穴口和阴蒂,此刻江漫淼全身发红发烫发颤,带着哭腔小声哼唧,柔软的屁股还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撞他的手掌在池砚秋眼里江漫淼就像一只柔弱待肏的雌兽,他好想肏哭她逼她承认她爱他,他早就勃起了,肉棒卡在裤裆里硬得他疼。
池砚秋的手指正准备撩开内裤直接插进江漫淼的穴口,空气中蔓延的血味却提醒了江漫淼现在不是时候:池砚秋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而且他没洗手。她以更激烈地力度去侵入他的口腔和他打了一架,最后她的舌顶住他的下齿,她把他放在自己身下的手抓出来,又推开他,说:去处理一下,你流了好多血。不要再这样吓我,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这种场面。
池砚秋恋恋不舍,凑过来想继续,被江漫淼一巴掌按住嘴,一手掐住了睾丸,池砚秋边舔江漫淼的手心边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绝没有下一次。
江漫淼警告他:再有下次,我帮你再多捅几刀,你就去死吧。她用两根手指模仿阴茎捅进他柔软湿润的口腔,摸他软乎乎的颊。池砚秋抓住她的手细细舔她的手指,忘了答她。真贱,江漫淼想,她把手指抽出来说:聋了还是哑了?
池砚秋的身上一片狼藉,他笑了笑:对不起,淼淼,我知错了,不会再这样了。好狗也不能扔下主人先死,是我刚才失态了。
不过还有一点,怕淼淼忘了我是你的狗,狗是赶不走的。
池砚秋起身,把江漫淼也拉起来,江漫淼用力踢了一脚他的膝盖,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池砚秋又道了好几次歉,江漫淼让他快点滚去处理伤口不收拾干净她才不要睡脏兮兮的他。
池砚秋总算眉开眼笑地走了。
江漫淼本来还想帮池砚秋包扎,池砚秋说一点小事他自己搞定,江漫淼把地擦擦,再洗一下澡,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搁在架子上,等会儿他再处理。池砚秋独自去玄关找药箱,走到厨房脱下衣服稍微洗净伤口,难得突然想起遥远的往事
小时候,池砚秋的生身母亲很少抱他,她一般坐在梳妆台边打理美丽的长发,上妆,搭配衣服首饰。中风的姥爷则被困在摇椅上望着远方,总在回忆有关亡妻的往事,偶尔夸池砚秋长得好,只可惜不像他姥姥。
没有人看他,没有人在意他。
他的出生对母亲而言是错误。淼淼本应该恨他,可她却没有,她依赖他,他从未被如此需要过。池砚秋希望白天鹅永远被困在冰冷的海底,那样她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想到这一点,池砚秋用力掐住胸口上的伤,他竟然一点也不为这自私的愿望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