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们说说原因吗?”
宁远和李木两人又有些傻眼。
他们没想到,他们都拿出证件了,竟然还得不到信任。
“你们知道,从金川到高山县,一路上得有多少车匪路霸吗?”憨厚司机点燃一根香烟,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这么大一单生意,他又怎么可能不想接呢?
从金川到高山县,这么远的距离,最起码可以要一千块钱,其中纯利润就得有个八九百块!
虽然出租车司机的收入比较高,但一个月也就两三千块钱。
当然,这个收入在这个年代已经很高了,白石头乡的农民平均一年也就才千把块而已。
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可能不眼红一天就能挣八九百块钱的活!
只是,钱虽然是好东西,也得有命挣才行!
在憨厚司机眼中,或者说在所有的出租车司机眼中,去高山县就是一个稳赔不赚的生意。
“车匪路霸?不知道!”宁远显然对这个词并不熟悉。
不是经常跑在路上的人,当然不可能对这个词有多熟悉。
但是,只要是经常在路上跑的人,不管是开车的司机,还是经常坐车的生意人什么的,提到这个词,没有人不恨得牙痒痒!
车匪路霸就是专门拦路拦车要钱或者说抢钱的人。
只要你不给让他们满意的钱财,轻的挨一顿打,重的挨上几刀都是有可能的。
虽说经过了国家几轮强力的打击,现在的车匪路霸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绝大多数地区都已经没有这东西了。
但宁北毕竟比较偏僻,而且收入很低,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好路子搞钱。
更重要的是,西北民风本来就彪悍,这里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土匪强盗,所以现代的车匪路霸无法灭绝也就很正常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有很多!”憨厚司机语重心长地说道。
“别看你们又是干部又是军官的,可那些车匪路霸根本不会管你们,他们眼里只有钱!”
宁远又和李木对视了一眼。
既然连夜赶回去会有危险,他就不怎么想走了。
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也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相比之下,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晚一天回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以走!”然而李木的态度却十分坚定。
“只要你想走,就可以走,有我在,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啊,真是不知道死活!”宁远还没来得及说话,憨厚司机就再次开口了。
“我知道你是军官,可能也有两下子,但是你知道那些车匪路霸都有多少人吗?有很多都是一个村子一起干的!你再能打,一来来一个村子的人,你也能打得过?”
“一个村的人都出来拦路抢劫,村委会都不管?乡里县里也不管?”宁远又是吃了一惊。
“村委会?人就是他们带领的,他们管什么?至于乡里县里,他们怎么管?把一个村的人都给抓走?那还不成群体事件了?”
憨厚司机冷笑着。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吃过亏的,明显对于车匪路霸有些痛恨。
不过话又说回来,车匪路霸就是司机的天敌,他又怎么可能不痛恨呢?
“既然这么危险,那就算了吧。”宁远不想冒险,尽管他其实也很想要看一看车匪路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毕竟再过一段时间,白石头乡应该会开工一些工程,需要从外地运来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