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完两千份祛邪汤,全身筋脉有如刀割,他连游夜泳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取出那份干枯大半的灵肉,再次开始吸纳。也不知道何时,他就倒在砖堆上沉沉睡去。
接下来两天,一切如故,累,并快乐着。
华涛仔细安排好自己的工作,上午吸纳一次真灵气,针灸八百份祛邪汤;下午吸纳一次真灵气,针灸一千份祛邪汤;晚上再次出去吸纳半小时,针灸五百份祛邪汤。整个下来,一天大约可以针灸二千三百份祛邪汤。多出的三百,全部留给了大华堂。
第六个药渣包两天不到,就干涸灰白,而华涛玉典空间也再次扩大三倍,变成三里方圆。正如琴儿所料,露出了一片茂密而苍翠的竹林,竹林后,哗哗的流水声更加清晰,隐约还能嗅到水灵气息。
华雪莹更加繁忙,大华堂能够医治猪流感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风传整个申都。甚至有好心人,将大华堂和华雪莹看诊的图片放上了**,在申都乃至全国百姓间广为传播。
因为看诊的人实在太多,华涛不得不将陈海燕和小丘、小宋三人配给华雪莹使用,以维持秩序和抓药、配药和收银。慕名而来的不仅仅是流感患者,还有许多其它疑难杂症和普通患者;附近小区的老百姓再次走进大华堂,有看病的,有调理的,大部分还是来凑凑热闹,看看老朋友。
景小鹏每天匆匆过来一次,只能在诊室门前和华雪莹打一个招呼。华雪莹看见略带郁闷的六师兄,脸上浮起歉意的微笑,她没有时间跟他交流,更没有时间跟他谈情说爱。
两天时间,申都的紧张气氛悄然松弛,猪流感再也不是一个骇人听闻、闻之色变的恶魔,听见咳嗽声,朋友间大多关切的问问:喝了祛邪汤没?
美胶扶风片和大岛圣丸的价格应声暴跌,由数十一片,百元一颗,直接跌到十块一片,二十一颗。即便如此,购买这两种药物的人也寥寥无几。
真应了那句话,失去了民心,就失去了未来。
申都东城区,矗立着一座五层欧式建筑,精美雅典,白色的墙壁在金阳下熠熠生辉,大楼正中悬挂着四个巨大的金字——西美医院。
医院五楼那间最大的办公室露台上,闭目站着一位西装男子。长脸白皙,黑发劲挺,嘴角长着一颗大金痣。他捂着额头慢慢揉捏,初升的阳光照在脸庞上,反射出一眩光。
身后的办公桌上响起一串铃声,他眉头微蹙,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
“hello,jack!”甜美的女声传来,如小鸟在歌唱。
“你好,马小姐!”西装男子听见甜音,赶忙浮起笑脸应答。
“jack,要叫我玛利亚小姐,不是马小姐,你再这么叫我,扣你奖金。咯咯!”
“我也不叫jack,我叫王崎胜,叫王老四也行。你再这么叫,我上总部告你。”王崎胜略带无奈的反击。
“ok,王院长,我想问问你,大华堂不是快死了吗?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华雪莹,还研制出了祛邪汤?把我们到手的钱全部抢走了。”
王崎胜揉了一把额头,思量了半天,道:“玛利亚小姐,这个华雪莹是我的八师妹,华启明的女儿,也许是老家伙留的后手,她能研制出祛邪汤也不足为奇。”
“是吗?你不是说你才是大华堂最厉害的药师吗,怎么没看见你研制出祛邪汤?”
“玛利亚,我郑重声明,我王崎胜已经改行西医,四年来从来没有再碰过中医药材,美胶扶风片也是我的十人团队呕心沥血之作。你知道吗,大岛圣丸可是数十位级东瀛药师齐心协力,才研发出的。”王崎胜带着满腹怨气说道。
他是西美的副院长,电话中的玛利亚是院长,可这位玛利亚小姐从来没有来过西美医院,只知道她在申都,到底在哪儿,长什么模样,一概不知。实际上他才是这儿的主导。西美虽然是世界级大集团,但进入申都医疗界也就这几年,是他王崎胜一手发展起来的。当然,资金和人才由西美提供。
“好吧,王院长,你的功劳很大。不过我希望你也研制出属于西美的祛邪汤,将大华堂的生意抢过来。”
“这……玛利亚,现在研制,来得及么?”
“你傻呀,你不是大华堂的四弟子么,不能悄悄回去看看师妹,顺便将配方弄到手?王院长,西美要求的是最大利润,请你来,不是喝别人的剩汤残羹!”玛利亚尖声说完,也不待王崎胜辩驳,直接挂了电话。
王崎胜愣愣站在桌前,他的心寒嗖嗖的。
四年了,自从他把华启明的别墅抢到手,就再也没有回大华堂。那套别墅在东区中心,现在价值千数万。这突然间要他回去看望小丫头,他舍不下脸,也不知道如何回去。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和大华堂有交集,但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要回去了,不是衣锦而归,而是陪着笑脸去偷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