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得很。”南宫逸陡挑双眉,道:“第一件,南宫逸我一身硬骨头,既不受威迫,也不为利诱,生死不计,恕难从命宫寒冰身形暴颤,神色怕人,狞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才是高人;南宫逸,不是只你一个,大小男女共九人,你可别懊悔。“南宫逸道:”为公理,为正义,为除魔卫道,他们能死,也不在乎死;至于南宫逸,既然这么做了,使绝不懊悔!“
宫寒冰厉笑说道:“好!好!好!当世第一苛男子,果然一副铁铸硬骨头。南宫逸,你是逼我了,那第二件怎么说?”
“那更简单。”南宫逸笑了笑,刚要接说下去。
宫寒冰忽地冷然摆手:“我先告诉你,如今,任何人不能否认,我宫寒冰是家师妹古兰的未婚夫婿,懂么?”
南宫逸笑道:“懂,我怎么不懂?宫寒冰,我也要告诉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古兰,她不过是我南宫逸的红粉知己……”
宫寒冰笑说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你又把她当什么,我宫寒冰有权干涉你跟她来往,有权阻止你……”
南宫逸忽地目中寒芒电闪,截口笑道:“宫寒冰,你我这些谈话,你不怕有第三者听见?”
宫寒冰目中也闪寒芒,凶态一敛,笑道:“你别吓我,我宫寒冰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是刚来,如今距离你我这站立处,尚有二十余丈之遥。”
南宫逸笑道:“好敏锐的耳力,只是,这最后一件恐怕我要暂缓答复了。”
宫寒冰冷冷笑道:“简单一点,现在还来得及。”
南宫逸笑道:“来不及了,我那答复,冗长得很。”
宫寒冰脸色一变,冷啤说道:“南宫逸,你敢……”
可惜太迟了,也的确来不及了。
蓦地,十余丈外传来了一声甜美娇呼:“三哥……”
她不叫大师兄,南宫逸望了宫寒冰一眼,应声说道:“兰姑娘,南宫逸与宫大侠在这里!”
紧接着,夜色中现出一条无限美好的人影,莲步细碎,疾步而来,是古兰。她直至近前,望了望这个,又望了望那个,再望望昏暗月色下的浓浓夜色,皱眉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这么晚还在这儿说个没完,大伙儿在下面都等得心焦死了。”
其实,那你们二字,指的是南宫逸一人,那大伙儿一词,毋宁说是她古兰单独一个。
南宫逸笑了,笑得异常明朗:“兰姑娘岂不闻全神贯注丹青里,顷刻不知日影斜,那是画儿好,而我这却是与令大师兄谈得太为投机。”
古兰美目凝注,两排长长睫毛一阵眨动,道:“都谈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听好么)”
南宫选有意促狭,目光投向宫寒冰,笑道:“请问问令大师兄宫大侠。”
古兰美目转向了宫寒冰,投过探询一瞥,道:“大师兄……”
宫寒冰看了南宫逸一眼,诡笑道:“没什么,兰妹,南宫大侠是开玩笑,他说他要是找不到南宫夫人,就要剃度出家,当和尚去了。”
好厉害!一句话“整”了两个。
古兰她只听懂了一半,但却把那仅仅的一半信以为真,眉锋一皱,转望南宫选,那目光,只有南宫逸懂得。笑问:“真的么,三哥?”
南宫逸有点窘,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说过这种话,也许令大师兄宫大侠他自己有所抱负难展,一时想不开,要剃度出家,长伴青灯古怫,闲来没事翻翻贝叶儿吧!”
以牙还牙,话里有话,这位第一奇才也不含糊。
古兰笑了,她是觉得这两个人有趣。
宫寒冰也笑了,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三人沉默了一下,南宫逸开口说道:“兰姑娘,有事儿么?”
古兰有点刁蛮,扬眉说道:“难道非有事才能上峰来么?
找不许来看看‘华山’夜景?“
南宫逸向着宫寒冰一摇头,笑道:“看!令师妹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