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不,不要碰那里……住,住手……呜呜,九,九!啊~你,你说过,朕,我不同意,就,啊哈~就不会……”
“小烨儿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你确定真的不要么,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十三天了啊,烨就不想念我么?”
安陵烨羞窘,被在身体里作乱的手指折磨得神志恍惚,听着杨九露骨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邀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忿忿:“伪君子,都,都做到这一步了,再问,你…啊~~混蛋,你,你快点!”**已经彻底点燃,安陵烨当然不会让自己忍受了,所以,虽然还是觉得羞愤,但拒绝不了就好好享受吧……单从身体的感受来说,这个男人作为床伴还是很让自己满意的~
想到这儿,安陵烨一边承受着杨九得到应允后突然绵密起来的亲吻,一边偷偷红了脸,双手不禁爬上杨九的身体,描摹着男人劲瘦有型的肌肉线条,颇有种揩油的得意之感。
…………
纷乱的心绪早已被身体的欢愉所征服,安陵烨那养尊处优而不乏男人魅力的漂亮身体被动地上下起伏着,修长的双腿挂在那人劲瘦的腰肢上,他的眼角还泛着生理性的眼泪,看着驰骋在自己身上的野兽。
迷蒙的视线和昏暗的夜,也许是时间在作怪,他居然产生了一种回归到原点的错觉,此刻与那夜重叠,早已模糊的记忆随着身体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渐渐吻合,就连男人形状优美的下颌似乎都那么符合……
但安陵烨知道这是自己想多了罢,现在这个安陵佑就已经厉害到让他不愿承认了,难道他要说五年前的安陵佑就已经强大到可以随便取他性命了么?好,就算如此,但当时那么绝佳的机会安陵佑又怎会放过?额,不对,现在他要杀自己也易如反掌……所以,安陵烨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啊!好心塞哦~_(:3」∠)_
其实,也不难明白的。他想,安陵佑大概是想将自己曾加诸他身上的痛苦与屈辱一点点报复回来吧,比如让自己亲眼见证曾从他手里抢来的东西一点点被抢走,比如像现在这样,被践踏着男性的尊严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好可悲呵,好可恨呵,可是为什么此时却突然不愿想着这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冷漠呢,好想假装只能看到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以为自己是被单纯地爱着的啊……
但是,看到这个拉自己堕入地狱的男人那一脸的爱意,又忍不住想象,如果自以为掠夺了一切的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呵呵,真是让人快意不是么?
安陵烨就这样,浓墨重彩地涂抹着杨九在他心中的模样,借此抹杀他不愿承认的某种悸动。他反反复复地解剖着自我,正面的,负面的,不断凌迟着自己。
他想,自己果然是活该成为这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寡人呐……
安陵烨突然搂住杨九的脖子,拉近彼此的距离,主动地吻上了表情微诧的杨九。
“不要,对我好。”
这句话说出来,安陵烨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做戏,看谁比谁更入戏,还是真的怕,怕这份深情,他回无从应。
而杨九,则被安陵烨的主动,撩拨的几乎失控。
夜,勾魂摄魄。
…………
安陵烨面色阴沉地看着台前跪着的几人,问:“有何可疑之处?”
大理寺卿抬头回答到:“臣已叫人看过犯人的饭食,并未被下毒,而根据牢房的记录,从三日前定了死刑后,除了送饭的狱卒,并无第二个人与那王旭礼有接触。”
安陵烨皱了皱眉,王旭礼中毒而死,这最后一顿饭却没有被下毒,难道是慢性的毒药?可也未免计算太准,偏偏在即将行刑的时候毒身亡?
“仵作怎么说的?”
“臣来的时候还在验尸,只知是中毒,更具体的情况还不得而知。”他们可是一收到犯人身死的消息就立刻赶来汇报加请罪了!
“继续查。”
“是。”
安陵烨想到什么,又说:“将关押王旭礼之后的牢房记录拿来。”
大理寺卿早有所料,他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上前双手奉上。安陵烨随手翻了翻便打算放下待会儿再仔细查看,而这时旁听了好一会儿的杨九却突然插话请到:“皇兄,臣弟可否一观?”
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都目不斜视。如今宣政殿内,除了皇上,总能见到佑王的身影,他们都见怪不怪了!传到外面就是明君贤王共商国是,兄友弟恭同治大统,可谓成就了一段佳话,这其中有没有安家引导流言他们尚且没有证据,这皇上和佑王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也拿不准!但狼虎斗总归不会真的握手言和吧?
安陵烨将尚未放下的册子递给了杨九,在杨九快翻看的同时,他转头对刑部尚书问到:“王尚书可有什么动静?”
“并无,今日下朝后王大人就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门或接待访客。犯人身亡也是才现的,王大人应该尚未收到消息。”当然,说了是“应该”没收到,但可不保证有没有其他途径早一步知晓了。虽说还不能断言王旭礼一案和王尚书就一定有关系,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嘛~
啪嗒,杨九合上了手中的册子,吸引了几人的视线后,便对大理寺卿问到:“魏大人,这有人探监时,可会让狱卒全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