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没眼色的贵族不肯让路。
一名年轻的贵族更是怒气冲冲:“我来的比他早,凭什么要给他让路?他以为他是什么人?他把自己当作上帝了吗?”
“你是傻了吗?难道没看到马车上的那个红色蔷薇的记号?”周围的同伴连忙拉了他一把:“那可是兰开斯特家族的标志,而且你也知道,能乘坐这样马车的人,那身份地位肯定不低,所以你不要惹事了。”
年轻贵族抬头看了看马车,随后心有余悸的向旁边闪开,嘴里并喃喃自语:“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兰开斯特家族的所有贵族不是都已经进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兰开斯特家族的贵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里面的人可能是诺福克伯爵斯科特!”同伴在旁边小声的说。
年轻人到底是心高气傲,一听这话心中的底气立刻十足:“奥,原来是一位旁支贵族,那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年轻贵族就准备冲上前阻拦马车:“他刚刚把我吓得够呛,我必须向他索取赔偿。”
“泰丁,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诺福克伯爵虽然是兰开斯特家族的旁支贵族,但是你别忘记了,他的母亲玛利亚夫人可是国王陛下的姑姑,他本人更是国王陛下的表弟,而且我也听说了,这个诺福克伯爵可是一个狠角色,所以,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泰丁呵呵冷笑:“怕啥?有萨福克伯爵罩着我,我能怕谁?再说了,谁人不知道玛丽亚夫人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而已,她生下来的儿子又能有多……。”
眼见着斯科特的马车就要来了,同伴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准备将他拖下去。
然而这时,斯科特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来人,把那个辱骂我的人拿下。”
斯科特话音一落,转眼间,安迪带着几个士兵就冲了上来:“哪里走?伯爵有请!”
说着,安迪一挥手,几个士兵便向泰丁包抄过去。
泰丁是年轻贵族,本就心高气傲,再加上体格又壮硕,是以面对着士兵的攻击,他直接抽出长剑就同几个士兵进行搏斗。
然而好汉难敌四拳,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他整个人便被士兵给控制住了。
见自己被钳制住,泰丁一边极力的挣扎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我可是贵族,你们胆敢碰我?”
这是斯科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是谁给你的勇气胆敢冒犯我?从你的服饰来看,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男爵而已,结果居然这样和我说话,还胆敢辱骂我的母亲?看来今天注定不能饶了你,要不然你可能都不知道这规矩二字应该怎么写。”
英格兰王国有规矩,下位贵族不得冒犯上位贵族,如果胆敢僭越,将会根据情节的大小施以不同程度的惩罚,而从年轻贵族泰丁的情形来看,他被处以绞刑都不为过。
见斯科特打算处置这个年轻贵族,安迪连忙附耳上前说:“伯爵,今天是国王陛下的婚礼,恐怕您这个时候不能处置他,要不然这将会直接冲撞到国王陛下的,到时候国王陛下一发怒,我们可能是要有麻烦的。”
一听这话,四哥特眉头一皱,虽然这里是西欧中世纪,但是和华夏地区一样,西欧地区对吉日同样非常的看重,若是在吉日发生流血冲突事件,那将会直接触怒主人。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斯科特对安迪说:“先把他关着,等国王陛下的婚礼结束以后再处置。”
安迪点头答应,刚准备让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贵族给带下去,这时就见到萨福克伯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脱下头上的帽子,萨福克伯爵向斯科特鞠躬:“诺福克伯爵,他年轻不懂事,冒犯了您,对此我非常抱歉,我在这边向您赔礼。”
以同样的礼仪回了对方以后,斯科特这才皱着眉头说:“萨福克伯爵?他是你的人?”
“这里人比较多,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向周围望了望,然后萨福克伯爵对斯科特提议。
望着周围的小贵族,斯科特点了点头说:“当然,您我都是伯爵,自然不愿意这些小贵族看我们的笑话。”
说完斯科特转身向宫殿里走去,安迪带着士兵在后面跟着。
萨福克伯爵也连忙跑步跟上。
在偏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以后,萨福克伯爵这才急匆匆的开口:“看在主的份上,请诺福克伯爵原谅了这个冒失的年轻人吧。”
说话间,萨福克伯爵看向泰丁的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和担忧。
望着萨克伯爵的眼色,斯科特若有所思:“这个人对你似乎很重要啊?”
“奥,不不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能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萨福克伯爵连忙摇头,同时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状态仿佛一个偷吃糖的孩子被人抓住一般,处处是窘迫和躲藏。
望着萨克伯爵的异样表情,斯科特呵呵一笑:“既然是一个普通人,那您犯不着为他求情,更犯不着因为他的冒失而伤害了我们的和气,安迪把他拖出去秘密的做了。”
还不等安迪有所反应,萨福克伯爵已经跳了起来,言语之间充满了哀求:“诺福克伯爵,您何必逼迫的这么紧呢?”
“我没有逼迫的太紧,是您说他不重要的。”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萨克伯爵的表情和泰丁的神态以后,斯科特快速断定了这两人的关系。
显而易见,这个年轻贵族泰丁应该就是萨福克伯爵的宠物,而且是一个非常受宠的宠物。
萨福克伯爵语无伦次的回答:“不不不,他对我很重要,求您放了他吧,不要伤害到他……。”
“既然萨福克伯爵都已经开口了,我自然是不能继续为难他了。”斯科特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说:“不过他刚才冒犯我已经是犯下了大罪,所以如果想让他脱罪的话,您必须付出一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