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就见那女人塞给了对方两锭银子,随后那三四个人喜笑颜开的离开,女人回身瞪了舒菀一眼,熟练的锁好了门落锁,脚步声逐渐远去
周遭很安静,也没人开口说话,一个个眼神畏惧,看向舒菀眼底深下还带着漠然,怕是早就见惯了
“满月,你怎么了?”急切的声音传进耳朵,吸引了众人视线,舒菀也跟着看过去,那是墙角一隅之地,满身脏污破烂看不清身形的女子,声音压抑着悲伤
在她怀里躺着的人,舒菀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因为光看过去就觉得好凄惨
“来人啊,来人———”悲切的声音带着无助,不管周围还是外面,都选择了无视
“不……不必担心”微弱的夹杂细弱蚊响声,女子哭泣渐染绝望
那种无助绝望,让舒菀有些恍惚,在身上摸索片刻手中出现了一小瓷瓶
“给你”
走近这才看清,女子长相娇俏,看样子估计不到二十,浑身带伤,脸颊处也沾了几道像是鞭痕
怀里的人更不必说,远看就觉得惨近看衣衫破烂很难蔽体,身上青紫交错,伤处纵横斑驳,血肉外翻已经溃烂,那张脸更是被刻意划破看不出原来样子
听到声音,两人都有些惊讶,看着舒菀递来的东西,女子连犹豫都没有,有些颤抖的接过,里面药丸不管不顾的喂到怀里人嘴边
“你别丢下我”声音有些颤抖,看着那吞咽的动作女子眼里有了很细微的光芒
“谢谢”虽然看不见那张脸原来模样,但舒菀觉得这人一定生的美极了
“漫漫,我好累啊”几句话像是用尽一身力气,那双手还未伸起来逐渐落下……
“她伤的太重了”看着女子颤抖的身形,舒菀慢慢蹲下捡起了自己的药,小心收好,那可是母亲给他保命的
人没了,也没见众人反应,舒菀坐在一边心里生出这世界的残酷,看着外面逐渐黑下来的天色,有些想念余隐舒慕诗,更想苏莫,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不见了什么反应
“外面现在很乱,几乎都缠斗起来,舒菀带的人已经上船了”霁月握着瓷瓶,终是推了过去
“他们失手了,那边可还有人跟着”
“暂时没有,估计人已经上了船,不然不可能销声匿迹”
已经一夜,苏莫眼睛发红,发丝凌乱,昨夜的狼狈痕迹尤在,看着窗外染上湿气的天地,修长的手不自觉抓紧了窗柩,菀菀,你在哪?
“吱呀”木门锁声落下,门被推开,还是早上见过的女人,手里帕子捂鼻脸色嫌弃得很“死了就拖出去,免得污了人眼睛”
舒菀背靠方柱缓缓坐直了身,看着门外两个守门的上前很轻易就拉开人,死了没多久的尸体就这样被人麻袋一裹
那个叫漫漫的女人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声嘶力竭的绝望侵染了在场所有人,不为所动的表情很是麻木,舒菀只觉得人性在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