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才两天的时间而已,她的身体就仿佛脱了形。虽然能感觉到她的肚子吃得鼓鼓的,但是却不如以前那么柔软了。
 ;。。。 ; ; 楚漠远的手一顿,目光深沉似海。他再一次转头看着言溪,她此时正在狼吞虎咽,吃相根本就不好。他忽然想起,其实他给她请过礼仪老师,但是言溪始终都不喜欢那些束缚人的礼仪规矩,所以到最后,他就没有再让老师来教她。
但是毕竟言溪是个女孩儿,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不会太出格,再加上其实她从小就学习舞蹈,有很好的舞蹈功底,举止身段都很不错,看起来,也还是个上得了台面你的千金。
但是,就是吃饭……
他有些怜惜地看着她,此时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自然是饿了,吃相很不好,好像有人跟她抢一样。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浪费过一点。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背,为她顺了顺气,好像生怕她会噎着。
“你跟人抢过饭?”他淡淡地说道。
言溪一边嚼东西一边转头看着他,说道:“我也没怎么跟人抢啊。一开始,是我妈妈帮我抢,后来,是岑飏帮我抢。”
楚漠远的手一顿,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狠狠地握了握拳头,问道:“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到东南亚的吗?”
言溪全身一僵,狠狠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突然想起在梦里,那个小小的船舱中,那个小小的洞,还有她和母亲蜷缩的小小的角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现在那手指已经纤细白皙,看不出任何的伤痕,但是回想起以前,那手指里塞满了木屑,尖锐细小的木头渣滓,是被她抠进手指里的。
后来的几年里,她记得不太清楚。印象中,最深的,就是毒打声,和辱骂声,还有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最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她脸色有些苍白,忽然感觉到脸上一暖,她愣了愣,这才恍惚的发现自己刚才在发呆。她猝然转头,看着捧着她的脸细细观看的楚漠远,然后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有人目光浩瀚似海,仿佛能装下太多太多的事情,而有此时,那浩淼深沉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心疼和怜惜。他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点点头。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有些事情,也许嘴上说不记得,但是心里却刻骨的铭记着。只是,在不轻易的时候,偶尔回想起,会让人疼痛,所以,不如不记得。
楚漠远眉头轻轻地蹙着,一直没有再舒展过。八年前,他对于言溪,没有丝毫的在意和关心,就真的当她不过是只豢养的宠物。就连寻找她,也是让聂沉去办的。所以,他对她的过往,都不是特别的了解。
他心头突然十分的懊悔和自责,疼痛如丝如缕一般纠缠过来。他看着眼前的饭菜,不由得拿起筷子为她夹菜,“多吃点。”
言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实在是吃不下了。她明亮的眼睛转了转,决定此时不要扫了他的兴,还是乖乖地继续吃饭。
她有些苦着脸的,将楚漠远给她夹的东西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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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渐渐地缓和。言溪依旧冷冷地不肯放下面子。还有,她和楚漠远之间,有太多没有弄清楚的疑惑和隔阂?
那个神秘男人说的话,当真是真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冽地看着那凌乱的桌子。淡淡一笑。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会去弄清楚!而楚漠远说得没错,她必须要活着!
她走到门外,看着刚才向她投出求助眼神的菁菁还在不远处徘徊,躲闪着偶尔来往的人,不住地向言溪的房门口张望。
她朝着菁菁招手,那菁菁目光一亮,立即跑了过来,眼含泪水,跑过来就拉着她的手,“言溪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救救约翰管家!”
言溪心头一凜,问道:“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或者,被楚漠远弄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菁菁说道,“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楚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所有的人都被罚了,尤其是和您亲近一点的人,都被先生怪罪没有看好您,他们……”她欲言又止。
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慌张,言溪不由得想到那个小黑屋,她将菁菁推开,说道:“你先回去,不要让楚漠远发现了。”再想了想,说道:“你去帮我找一把斧头来,越锋利越好。”
菁菁被吓了一跳,她可不敢随意将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