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明明都是他的错。
是他自己不长眼,来自己家里欲行不轨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在殴打中,陆颜衣服被扒到香肩半露,脖子也被男人掐得快一片乌青,空气逐渐稀薄连视野也开始模糊不清,再不自保,真的会……终于,在陆颜倒下的前一刻,一声闷咚,好似有什么东西溅射在陆颜的脸蛋上,陆颜的手控制不住地颤个不停,直到锤头,松落到地板上。
她不确定自己打中了没有。
可男人摇摇晃晃,失去了攻击力,陆颜大惊失色,只见关浩惊恐地捂着额头,嘴张开却说不出什么话,样子滑稽又可怖,最终翻了个白眼倒地,再无动静。
“你……我……关,关?”陆颜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男人倒地,手脚不协调,身姿极其怪异地握住她嫩白的脚踝,这一刻,陆颜的衣襟和发丝已经湿透,自己正当防卫过头……真的过失,不不不不可能,他万一只是受伤呢,对吧。
陆颜是个不容易心软的女人,但不至于见到这副场面后还无动于衷,刚刚不知怎么,自己心神就失了控。
“我下去叫救护车!!”陆颜见关浩如死猪一般额头瘀血散步得吓人,不敢再探鼻息确认伤情,说这话充其量只能安慰一下自己,咬牙,“妈的,然后去自首,你个背时玩意。”
如果有谁凌晨2点还没睡出来溜达,碰到现在模样的陆颜,估计会吓到精神失常。
电梯里,陆颜思绪混乱,望着电梯从四十八楼将至四十六,四十五……顺势注意到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平时精致的露小鱼,此刻蓬头垢面,活脱脱像个地狱里爬出的鬼。
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刚想到完了两个词之后,电梯灯熄了。
“嗯……?”
崩崩崩,是钢丝绳逐一断裂的声音断裂,好巧不巧,电梯里的安全钳此时失效,连反应时间都不给陆颜留,咯噔停滞一下之后,迅速下降!!
失去重心的陆颜知道自己怕是活不了了,此前她设想了很多遗言,但最后只边哭边喊出了一句:
“收尸的看到监控麻烦不要土葬我讨厌虫子腐蚀我给国家省空间人不是故意明明只是正当防卫对不起一定要火化!火化!!”
咚。
——
“你为何不杀了它呢?”
“它可是我养大的狗啊……呜呜……”
“可它因为一块肉骨头咬你,说明你在它眼里还不如食物,护食的白眼狼,养不熟,终究造人唾弃,不该吗。”
一个孩童被自己养的狗咬伤,在街角哇哇大哭,灌灌不便示众,已经藏在戒指里休息,楚余怜多少觉得有些无聊,在狮子石像旁坐下,单腿折起,单腿点地,侧目瞧哇哇啼哭的小儿,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物品,勾着唇如是说道。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非人哉!离我家孩儿远点!”
一中年男子一把将楚余伶推搡开,两夫妇见这人样貌倒是规矩,气质也不凡,怎么说出的话这样恶毒,莫不是……扫了她一圈,并未发现代表邪恶的印记,遂作罢,抱着自己的孩子赶紧远离。
某人勾唇,头也不回地融入闹市。
楚余伶自从来到诏安国后,就把蝶花图腾和瞳色隐去,化为普通人的模样,她身高本就一七五,足够高,一席紫色暗纹衫衣,配把水墨折扇,眉眼骨相美得雌雄难辨,惹得不少姑娘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或是皇室,纷纷在她面前饰演掉手帕、掉荷包、不小心撞肩以及面前摔倒等经典桥段。
诏安国和楹国完全不同,这里民风开放,从不查封青楼等寻欢作乐的地方,只需定期向皇室缴税,且妓女、妓男不撕毁卖身契,都算合情合理,还会得到卫队的庇护,妓院都如此开放,自然,也不太会介意磨镜及断袖。
望着这些面色潮红的女子们,楚余伶倒是不刻意隐瞒自己女子身份,淡淡吐露自己性别后,不介意的,她也是来者不拒,配合着表演,只撩无后续,消隐在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