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秋礼貌道:“麻烦您和多德了。”
意识到面前这个可爱漂亮的oga叫了自己的名字,多德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甚至还拍了拍自己脸颊试图分清楚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杨树哭笑不得,在心里暗暗吐槽着多德真是拿不出手,却忘记了自己刚刚得知雀秋是oga时的表现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雀秋弄不明白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这么热切,索性就不纠结了,牵着毛毛的手轻声问:“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杨树忙道:“可以,当然可以!”说着,赶紧给激动的多德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接待好oga。
多德看上去憨厚老实,但脑子还挺开窍的,接收到杨树给的信号后急忙从树下走了出来,从街长手里接过黑伞,小心地调整好角度,将雀秋和毛毛迎了进屋。
毛毛潜意识里升起一股危机感,也不缩在妈妈身后了,挺着小小的胸膛走在前面,似乎想要宣示自己的主权。
多德没闲着,收好伞后又赶紧去倒水。
杨树在毒辣的太阳底下晒了一中午,嗓子里早就渴得快冒烟了,他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碗,擦了擦残留的水珠,看着雀秋说:“对了,你和这小孩是什么关系啊?”
毛毛触角一动,赶紧抬起头看向雀秋,银灰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后者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嗯……是我的孩子。”
毛毛眼睛弯弯,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听到这段对话的杨树和多德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大变。
杨树指了指毛毛,大惊失色:“这、这是你的小孩儿?!”
雀秋认真的想了想,毛毛是自己捡到的,所以,应该算是吧?
他并没有想到杨树所想的那个层面上去,点了点头:“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的毛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雀秋,灰色的瞳孔中依恋之情愈发浓郁。
杨树脸上骇色更甚,多德则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杨树再一次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雀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那你今年多大了?成年了吗?!”
雀秋换算了一下植物和人类之间的年龄。
“是的,”他再次点了点头,“我今年刚刚成年。”
今年刚成年,那就是十八岁,而这小孩看起来三四岁了——
杨树飞快的运转着脑子,很快,他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多德的石屋里忽然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畜生”!
杨树气急了,指着四面八方痛骂道:“是哪个畜生alpha,你就该被枪毙个百八十回!!”
再一看多德,之前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现在竟也攥紧了拳头气愤异常,似乎随时能够给那个并不存在的畜生alpha来上一拳。
毛毛有些害怕的看着忽然变得无比愤怒的伯伯和大个子,柔软的触角像对手指那样碰了碰,不知道为什么涌上了一股没由来的心虚,就像是他们要打的人是自己那样。
毛毛往后挪了挪。
毛毛乖巧的攥住了妈妈的衣角。
愤怒过后,雀秋发现,杨树和多德再看向自己时,那眼神多了许多的同情和怜惜。
“好孩子,你……你受苦了。”杨树深陷的眼窝微微湿润,粗狂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放心吧,以后多草街就是你的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多德更夸张,眼圈红红的,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看雀秋的眼神像极了看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杨树伸出手,想拍拍雀秋的肩膀,不知道在想了些什么后,最后还是缩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对他说:“你安心住在这儿,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对外,我会告诉居民们,毛毛是你的弟弟。”
雀秋还没说什么,毛毛就先不乐意了,瘪了瘪嘴,小小声的抗议道:“是妈妈。”
杨树哽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去看这个“罪恶的结晶”。
他看了眼多德,叮嘱道:“不要让oga受委屈,一定要照顾好他。”
雀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多德坚定地点了点头,拳头攥的死死地:“放心吧街长。”
杨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安顿好雀秋和毛毛后就没有多加逗留,多德则习惯性的送了他一截。
在二人走后,处于漩涡中心、却自始至终没表示过什么意见的雀秋,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这是……
误会了?
他低下头看着毛毛,对方也心有所感的抬起头,大眼瞪着小眼,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