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前任族长失踪了几十年,现在突然冒出个黄毛小丫头,只单凭她手里持着雕龙圣玉你们就尊她为族长?”愤怒的声响从大堂内传出,充斥着极度不满。
偌大简素的大堂内,坐着三名白须硕长的老者,他们穿着同样式的白色长袍,长袍样式繁复,不同于任何一国的服饰,而且长袍上头雕刻的滚边花色也格外异样,看起来更像是古老的图腾,神秘且诡异,长袍不仅长及曳地,而且连着斗篷,三人头上均蒙着白色斗篷,却依旧能够瞧见宽大的斗篷下那若隐若现的白发。
最前头的主位上坐着的老者眉目深邃,一言不发,表情捉摸难测,下位左边坐着白发白须的老者,则是双手交叠在腿上,同样瞧不出表情,而右侧的老者则是一脸的愤懑不满,方才那段不满的话也是出自他之口。
这三人便是烟族年岁最高,资格最老的长老,分别为青龙,白虎和玄武,在夜无宗继任族长之位时,他们便被尊奉为长老,一直到如今,几十年过去,仍然固守烟族,其地位自然高人一等。
而一旁角落里,站着风花雪月四大护法,他们纷纷都垂着头,不发表一字一句,静静的等着白溪儿出现。
玄武长老见四人不说话,脾气最大的他自然是火气更旺,猛拍桌椅,怒声喝道:“你们身为四大护法,难道忘记烟族世代传下来的祖训了么,维护烟族和平,誓死保护烟族。”
“我们更记得,最重要的一条祖训,唯族长之命是从。”遥风垂着头,平静且坚定的回了一句。
玄武长老气的白须颤抖。
“你们可有试探清楚,那位白姑娘手持的雕龙圣玉从何而来?前任族长失踪几十年,至今杳无音讯,也极有可能已经殡天,她得到此玉佩的途径是否可疑,毕竟事关新任族长这等大事,容不得一丝有误。”左侧的白虎长老沉默了半晌,也终于凝眉开口了。
“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何德何能登上烟族族长之位?若她有歹念对烟族不利,你们四个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我没有资格做烟族族长,难道玄武族长有资格?”清傲的声响携着隽狂的气势踏进大堂。
四大护法闻声抬头,紧绷着的脸色一松,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三个老者闻言也同样有志一同的望向门口,只瞧见阳光斜射而下,打在女子的身上,折射出斑斓的光线,反倒让他们有半晌看不清。
待走近细瞧,才发现女子一身胜雪素衣,脸上蒙着淡紫面纱,通体装扮都无丝毫累赘之感,她亭亭而立,脊背清挺,傲骨铮铮,尤其是周身散发着的那淡淡的凌然气息,让人莫名产生压迫感。
三人纷纷在心里暗叹一声,好强的气魄。
不过,光是气魄强就想胜任烟族族长之位,可没那么简单,玄武长老记得她进门之时的挑衅之话,随即再次发难:“不过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白溪儿轻扬唇角,溢出一丝嘲讽冷笑:“我现在是烟族族长,应该是由我来说,你,玄武长老,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是想对族长不敬吗?”
玄武长老被这桀骜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怒声反口道:“笑话,你有何凭证证明你是烟族族长?假冒族长,诛杀前任族长,偷盗烟族圣物,这诸多的罪名就可以让我们将你千刀万剐,识相的快点交出雕龙圣玉,我们姑且念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放你一条生路。”
白溪儿突然嗤笑了一声,冷冽的利眸直袭玄武,字字吐的格外清晰狠辣:“假冒族长?诛杀前任族长?偷盗烟族圣物?玄武长老,你是在数落五十多年前你自己的罪责吗?”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玄武长老倏地结巴起来,他瞟了眼主位上的青龙长老,脸上突然闪出几分惊慌的神色。
白溪儿见眼前的老头还想狡辩,想到爷爷曾经身受重伤,差点毙命,最后苟活而下孤身置于崖底几十年,这等孤苦无助有一半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在堂上大放厥词,嘴上仁德为烟族着想,实际上居心叵测的老头造成的。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爷爷再三叮嘱我,要力尽所能扶持烟族,回归几十年前和平团结的模样,但是若烟族内部存有居心叵测之人有意破坏,就算再努力也无济于事,只有挖掉这些毒瘤,才能重振烟族。”
“你想说什么?”苍劲的声响从主位上传来。
主位上的青龙长老看着眼前女子不卑不亢,冷清傲然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激赏。
此女子能面对堂上诸多之人的对峙而面不改色,这等魄力,足堪重任,但听出她的话中话,摆明是表示烟族内部有内鬼有意破坏,才会造成烟族多年来都四分五裂,难以团结而起,眉头下意识的微拧。
“大哥,你听她废话这么多干嘛,她必是有意挑拨我们烟族内部关系,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我今天就为烟族除害。”
话音刚落,一袭铁爪从白袍底下飞射而出,直袭白溪儿门面。
面纱下的粉嫩薄唇溢出一抹嗜杀的冷笑,她飞身而起,轻松躲过杀气腾腾的铁爪,同时间,素衣中飞射而出一截白绫,与刚硬的铁爪在半空中激斗起来,擦出猛烈的火星子。
“砰……”
一袭拂尘破空而出,刚硬的劲道生生的将缠斗的铁爪和白绫给分开。
白溪儿往后旋飞了几步,惊险躲过这强大功力的余劲,坐在左侧的白虎长老收回拂尘,面色冷凝的望着狼狈踉跄的玄武长老。
心下暗暗惊叹,他刚刚露的一手一来是阻止两人打斗,二来是刻意试探此女子的功力,没想到,她竟能躲过他七成的功力毫发无伤,其修为武功皆在玄武之上,再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