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红梅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个叫贺朝阳的男人长相必定平平无奇,至少肯定是没有周卫国好看就是了。
她与陈书宁从小便是一起长大的,沈红梅知道陈书宁从小就喜欢漂亮东西,长大了喜欢的男生更都是长得好看的。
而她之所以一再的在陈书宁面前提起周卫国,无非就是想唤起陈书宁对周卫国的旧情,甚至期盼着能搅乱她当下美满的婚姻生活,如此一来,自己便有机可乘了。
却不想自己这刚刚起了个头,就被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知青,如此上纲上线地扣上这么一顶沉重无比的大帽子。
沈红梅自然不会坐等挨打,毕竟她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吃闷亏而不还击的人。
只见沈红梅眼睛一翻,露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同时用充满挑衅意味且毫不客气的口吻说道:“哼!你算哪根葱啊?我可是头一回听说知青到同学家串串门子居然还要开介绍信的说法呢!
况且我怎么就破坏军婚了?书宁以前确实喜欢过周卫国,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既没有编造谎言,更没有无中生有,怎么从你那张破嘴里说出来,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啦?
你信不信我这就去革委会告发你诬陷诽谤革命同志,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倒霉的到底会是谁?”
顾心怡一听这话也乐了,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顾心怡最不怕的就是吵架,于是也毫不示弱的反击道:“哎呦喂,瞧把你能得瑟的!还诬陷诽谤革命同志呢!
像你这种爱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乱传话的家伙也好意思自称革命同志?走走走,咱们现在立刻马上去村委会找大队长好好理论一番,让大家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我冤枉了你,还是你居心叵测故意捏造谣言以求破坏他人婚姻大事。”
顾心怡说着还作势要上前去拉沈红梅,吓得沈红梅直接躲到了杨晚秋的身后。
一见到真的要去村委会,沈红梅心里瞬间打起了鼓,原本就有些发虚的她,此刻心里已经慌乱了起来。
毕竟她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她刚刚那番话本来就心怀不轨,如果真的把事情闹到那些久经世事、洞察秋毫的村干部面前,以她那点微末道行,根本就是班门弄斧,自讨苦吃,会有好果子吃那才是怪事。
而且说到底,她只是个外来的知青罢了。一旦真的惊动了这边的大队部,哪怕知青们在村子里不受待见,但当地的村干部恐怕也不会站在她这边替她撑腰。
思及此处,沈红梅立刻改变了态度,摆出一副居高临下、不屑于和顾心怡一般见识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却明显变软了许多:“行啦行啦,我才没闲工夫跟你这种人计较呢!
我可是晚秋和书宁的朋友,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给他们惹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女同志啊,以后你说话还是小心点儿吧,别口无遮拦的,不然哪天碰上个不好惹的主儿,有你好受的!”
屋内的陈书宁突然听到屋外传来顾心怡与沈红梅争吵的声音,正准备下地去帮顾心怡。
她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争执,但出乎意料的是,沈红梅的战斗力远不如原记忆中的那般强大,没过几句便败下阵来。
陈书宁顿感无趣,想着自己若是再出去,依着沈红梅的性子,肯定又是一番没完没了的纠缠。
她倒是不怕她,可是这天寒地冻的,心怡本就有些伤风,高宏宇和王志去探亲之前可是还特意拜托她照顾一下顾心怡的,这要是再因为帮她吵架感冒严重了,她可担当不起。
于是陈书宁索性连鞋子也不穿了,径直坐回到炕上高声喊道:“好啦心怡,别跟那种人计较了!
这天寒地冻、冷风刺骨的,咱们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快快进屋取暖才是正经事,你这要是因为那种人冻病了,你的高大哥回来可是要心疼的,到时候我可是担待不起哦。
赶紧进屋,我煮了水果茶,还做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和红豆酥,赶快进来尝尝吧。”
陈书宁虽然心中十分厌恶沈红梅,但这不意味着她会轻易咽下刚才受到的冤屈与侮辱。
要知道,陈书宁并非这具身体原来那个头脑不清,软弱无能的主人,对于沈红梅也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言,自然也就不需要对她客气。
等到听见顾心怡应声后开门的声音之后,便紧接着高声喊道:“沈红梅,我奉劝你日后言辞谨慎些!我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同周卫国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私情纠葛之事。
之所以不再与你交朋友,纯粹是因你品行不端所致,绝非如你胡言乱语那般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