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匕首抵在了睡熟男人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仅仅是贴紧了他的肌肤,便轻松的划破了他的皮肤表面,一层薄薄的血丝,顺着刀刃缓缓流下。
男人被那刺痛感唤醒了神智,他睁开眼下意识的想去喊同伴,却发觉自己的喉间被抵了个尖锐的东西。
只是吞咽口水,他的脖子就会有湿润的液体流出,与此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疼痛。
在他看清楚是苏年年用刀抵着他时,他的神色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他记得在他睡觉前,苏年年和张淼淼还在破桌子底下瑟缩着,满脸的恐惧之色。
苏年年说不了话,她对着张淼淼做了个手势,示意让张淼淼说话。
张淼淼望着苏年年手中的匕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你,你把年姐姐的穴道解开!”
男人听到这话,垂下头苦笑一声,他的手臂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他用什么解穴,脚趾头吗?
苏年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半蹲下身子,一手执着匕首动作不变的抵在他喉间,一手将绳子解开了两圈,直到他的胳膊肘可以动弹为止。
她抬起眸子瞥了张淼淼一眼,示意张淼淼将铜炉拿好,若是这男人突然反抗,也好多一层防范。
张淼淼十分乖巧的举起铜炉,她知晓这时候她和性命和苏年年连在一起,也不敢再耍心机。
苏年年蹲下的角度,刚好可以让这个男人看到他死去的同伴,她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老实一点还有可能活命,不然下场就和他同伴一样。
男人知道自己在她们如此的警惕下,根本反抗不了,他只能乖乖抬起胳膊给苏年年解了穴道。
苏年年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试了一下,发觉自己可以说话了,她懒懒的抬起眼皮:“把他绑上。”
张淼淼按照她说的,又用绳子在他身上加固了好几圈,看他丝毫动弹不了之后,她才松开手。
苏年年松开了匕首,慢里斯条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低声问道:“马车在哪里?”
男人叹了口气:“出了寺庙往西百米左右。”
苏年年点点头,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口和腰间摸索着,男人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他的腰间找到了一块令牌,满意的笑了笑。
她就知道,这两个男人身上一定会有鸣凰郡主的令牌之类的信物,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从那戒备森严的琼国边关轻松撤退。
男人见她的举动,微微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苏年年没等他问完,笑着打断他:“我怎么知道是鸣凰郡主让你绑了我?还是我怎么知道你身上有郡主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