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屏风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套干净的男装,她略微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上跟没穿没太大区别的黑纱,犹豫一下将男装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个子高,肩膀又宽,她换上他骚包的红袍后,便如同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般好笑。
苏年年挥了挥又长又宽的衣袖,不禁失笑。她都能穿这身唱戏了,把这个袖子当水袖甩一甩也不错。
九千岁只出去了一会,便拿着一套衣裙,一小瓶药和几块白色的绢布回了房间。
他看到苏年年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衣裳,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他将手中的衣裙随手扔在了柜子里,拿着药瓶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苏年年看到他,忍不住担忧道。
九千岁微微一怔,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他的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情愫,他抿了抿唇,无意识的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种感觉。
“无妨。”他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坐在这里。”
苏年年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床榻上。
九千岁坐在她的旁边,对她伸出一只手:“拿来。”
苏年年迟疑了下,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后缓缓的将脑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
九千岁:“”
“把你的手给本尊。”他懒懒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苏年年尴尬的一笑,连忙将脑袋挪开,把手递了过去。都怪她被某音荼毒太深,看多了别人拍的小视频,下意识就把这毛病带了过来。
九千岁倒没有讥讽她,他安静的将她随意包扎的黑纱取下,看到她手掌上深深的一道伤痕,他皱了皱眉。
“你自己划的?”他低声问道。
苏年年点了点头:“药力太猛,只能这样保持清醒。”
他嘲弄一笑:“小小年纪便如此果决,下起狠手连自己都不放过,难怪说最毒妇人心。”
苏年年:“”
九千岁包扎的手法很娴熟,仿佛练过千遍百遍一样熟练,他给她的伤口上了药,又用绢布包扎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