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用。
陆昭白气的想踹他,可心尖又被人剜去了一块肉似的,疼的他指尖都发颤。
到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拿药。”
陆策这才放开了人,但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心翼翼的解释:“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是故意受伤的。”
他最会卖可怜,陆昭白便问:“信里怎么不提?”
其实想也知道,报喜不报忧,无非是怕他担心。
他瞧着陆策身上的伤势,替人上药的动作又轻又小心:“疼么?”
当然是疼的,他是肉体凡胎。
可瞧见陆昭白的眼神,又觉得自己还能再挨几刀:“不疼,我是男人嘛,男子汉的伤疤是功勋。”
“哦。”
陆昭白眼刀凌厉:“那我也去留几道伤疤。”
“别,别别。”
陆策顿时慌了神儿:“祖宗,我错了。”
倒是很能屈能伸。
陆昭白都懒得搭理他,替他包扎好之后,才问:“今日之事,打算怎么办?”
问话的是陆昭白,陆策半点不隐瞒:“如果吴国没了,那些隐患就都烟消云散了。”
从挥刀杀人的时候,他就决定好了。
“我是殿下的人,谁都别妄想改变。”
陆昭白猜到了他的想法,半点不意外:“但父皇说了,此番要和谈。”
陆策与他面对面坐着,笑的无谓:“可是吴国借由和谈的名义刺杀大周将帅,这等狼子野心,谈不了了吧?”
这狗崽子。
陆昭白轻笑,没忍住,抬手捏上他的脸:“犬牙锋利啊。”
陆策任由他捏着,半点不反抗:“我犬牙对外,只咬旁人。”
他说着,又轻声跟陆昭白说:“况且,”
有些话在信上说不清楚,人在眼前,陆策一颗心都填满了,那些话也能说了:“这两年在边关,亲眼得见百姓因战事民不聊生,我心中难安。”
君王为利益征战,兴亡苦的都是百姓。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我想以战止战。”
唯有天下一统,才能长治久安。
他看着陆昭白,目光灼灼:“最重要的是,我有私心,想替殿下开疆拓土。”
他想让他的阿白,在明堂之上坐的安稳,不必忧心兵祸,不必忧心外敌。
这眼神,滚烫而炙热,看的陆昭白心头都是烫的。
他无声喟叹,凑上前,在陆策的眼皮上落了个吻。
轻飘飘的,羽毛似的,却激起了陆策的火儿。
下一刻,他就被陆策摁住了后脑勺,咬上了唇。
少年人血气方刚,那点变化太过明显,不过一个吻,就硬挺的戳他的大腿。
陆昭白呼吸不稳,含糊的问他:“小将军,才刚见面就扒衣服,这么心急,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