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新任的大队长,还没有经历过升官的喜悦,接着就被打到了地狱里!皱着跟苦瓜一样的脸,凶神恶煞地带着队伍跑走。
人人心中都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仅自己不上去打耳光,而且还要看看对方自打耳光的好戏,最好看看对方光着身子打耳光学狗叫,……恩,这才有点过瘾啊。
至于比武,谁怕谁呀?无非就是给这些小子们加大训练量罢了,三倍如果不够,那就五倍,五倍如果不够,那就十倍,玩命的练呗……
从此刻开始,君家的三百护卫,正式进入了炼狱般的生活……
操场外,君老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摆手,与老庞静悄悄地离开了。
“老爷,是否还要叫少爷过来问话呢?”
“还问什么?随他去吧。”君老爷子的语气很轻松,心情很舒爽。
“老爷,为什么少爷提出惩罚的时候,只说出了惩罚大队长一个人?难道其他人就不用罚了吗?”
“呵呵,老庞,如果你是这位大队长,自己的兵打了败仗,却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打耳光,甚至可能是光着屁股打耳光,你心中会怎么想?你会饶了你手下的中队长吗?同理,中队长在接受了大队长的疾风暴雨之后,你以为会对下面的小队长有好脸色吗?以此类推,人人身上都有一级压一级的重担,一级比一级重!等到了普通士兵身上的时候,就形成了前所未有的雷霆高压!这就叫做以兵管兵,是一种前所未闻、却又是极佳的练兵之道!莫邪能想出这般主意,若是统兵为将,必然可成一大将之才!”君老爷子很是欣慰。
“哦……原来如此!”老庞仔细想了想:“少爷这一招可真够毒的。”
“毒?不不,”君老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有些神思不属,“唯有这样,才能真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而真正的掌权者却又能够腾出手来去做别的事情;也惟有这样的办法,正是最节余人力的办法,算来,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不管是治军还是治国从商,都是极好的办法!至少到目前,我没有想到更理想的方法!好小子!”
“莫邪……呵呵呵……”君战天眯着眼睛,老脸笑得像一朵菊花:“幸亏皇帝陛下没答应那门婚事,否则……老夫差点就耽误了他!”
君无意立即着手安排心腹人手,五味药一人负责一味,前去寻找,本来君家的药库存药颇为不少,但君邪要的那几位药物,却尽是比较罕见的药物,都需要到药店却专门购买!
君邪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间,来不及检查战利品,关上门窗盘膝而坐。
今天一天,君邪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有好几次感觉到脑海里的那翻滚不一的白色雾气有异动的现象,但回到了家里反而没有了这种感觉,让君邪大为诧异。
但静下心来,细细的运功一遍,却又没发觉什么异常。不由得大惑不解——难道,是外力的因素?
还有一点让君邪大惑不解的是,当自己不运功的时候,每每在无意识之中脑海中的白色雾气便会冲出来,顺着君邪的经脉自行绕转一周然后回归。而这样的时刻,也是那白色雾气出来的最多的时候,对君邪身体的好处也就越大。
但当君邪全心全意的运功的时候,脑海中的白雾却只是一丝一丝的出现,随同君邪练出的劲流在经脉中游走,效果反而不如那种自动涌出的时候。
君邪不明白的第三点就是,开天造化功,看这名字和诡异的来头,这门功法自然是非常了不起的!可自己自从练出气感之后,经脉之内的劲流始终就是那么一丝丝一发发,君邪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让它壮大哪怕一点点!虽然这一点点确实坚韧之极,用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质量足够,可是数量就始终差一些。
就对比而言,若是前世的内力在经脉中有手指那么粗,那么现在的劲流大约只有一根头发丝般粗细;差距无疑是非常巨大的,几乎没有可比性!但从质量上来讲,若前世的内力是麻绳的话,那么现在的劲流起码也是传说之中没有任何宝刀利剑能够损伤的天蚕丝,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两者同样没有可比性!
第一部 邪君问世 第032章 佳节乡愁
这股气流虽然纤细,却可说坚韧不拔。只是君邪还不是很满足,因为现在的这股气流只是自己刚刚入门,根本发挥不出多大的功效,若是赌赌博作作弊,弄几个小动作,或者足以神不知鬼不觉,但若是说到举刀拔剑与人豁命相斗,则是万万不够用的!
就算是天蚕丝,一根天蚕丝确实可以支撑两百斤的重量,颇为难能可贵,但是君邪依然想拥有一百根甚至一千根一万根天蚕丝凝成的最坚韧的绳子作为自己的内力!
所以,要想让这丝气流彻底的壮大起来,充满自己的经脉而不是这样空荡荡的一条丝的存在,君邪感到自己还有太长太长的路要走!
但现在却也有一样好处,就是若是用来暗算的话,却真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君邪闭上眼睛,细细的考虑着自己身体里这种特异的劲流的用处,慢慢地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
李家,唐万里老爷子气势汹汹的大举到来,却是如同一拳头打进了棉花堆里,李家长孙李悠然热情接待,礼数之周到,态度之亲热,让唐老爷子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实在挑不出半点毛病;纵然有心发火,但在李悠然亲切沉静的笑容之下,却又发不出来,可是憋在心里却又憋得难受,喝了口茶水,将茶杯重重的一放,一个上好的茶杯顿时裂成了八瓣。
李悠然笑得依旧悠然温柔,微笑道:“来人,速速为老侯爷再奉上一碗盖茶;”说到这里,突然口气稍有放重了一些:“之前怎的如此怠慢,还不快将我爷爷房中的极品寒烟茶取来,记得听爷爷说过,唐老侯爷最喜欢喝的,就是这极品寒烟茶。”
说着再度放低了姿态,一脸歉然的看着唐万里老爷子:“老侯爷,晚辈擅自替您做主,尚请不要在意,若是晚辈说的有甚疏漏,您老人家立即指出来,我立即让下人去换。”
唐老爷子瞪了瞪眼,张了张嘴,正如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吭哧了半天,才道:“将李峰李振他们三个小畜生给老夫叫出来,老夫有话要问他们。”
李悠然面显难色:“老侯爷要指点晚辈,自是他们三人的福气,只是老侯爷来的不巧,这三个人犯了错误,目前正接受家法惩戒,能否请侯爷略移贵步,待此三人受过家法之后,再聆听侯爷教诲……”唐家人闻言顿时就是一怔。
一众人鱼贯来到李家戒律堂,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李峰三人,唐老爷子顿时满腔怒火散了一半。只是问了几句,但一听说,此事却是孟家主使,而且还是孟海洲对唐源的未婚妻早有垂涎之意,而李振三人之所以受罚,大抵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唐老爷子对李家的怨气瞬时消了一大半,但对孟家的怒火却又熊熊的燃烧起来,愈发暴跳如雷了。
匆匆地打个招呼,唐老爷子带着人马立即飞身上马,向孟家赶了过去。
李悠然殷勤地亲自送出府门,连声道歉招待不周,一揖到地,殷殷话别;看着唐老爷子的骑队滚滚而去。
直起身来,李悠然脸上露出一丝飘忽的优雅笑容,惟眼神之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异样的阴寒,随即消失;提起白袍,李悠然依然是慢悠悠的入府,动作洒逸,不带半点烟火气息……
天色呼的阴暗了下来,突然一声闷雷,刷刷的下起雨来,雨势越下越大,渐渐天地连成了一片。李悠然的脚步突然停止,出身的看了一会天上的雨幕,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低语道:“看来唐老侯爷要在孟家多呆一会了……呵呵呵……”
……
可儿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眼神已然有些迷蒙。
君邪结束了自己的练功,站起身来,来到她身后,轻轻问道:“可儿,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