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她不该知道的。
羽轻瓷在刚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就立刻钻进了被子里。
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讲。
她紧张地侧过身子,压住自己有伤疤的侧脸,仿佛要将自己破败的人生彻底掩埋一样。
不过这样还不够。
她偷偷地往上扯了扯被子,将头完全遮盖住了。
他担心她呼吸不畅,稍稍帮她拉下来了一些。
羽轻瓷没有立即反抗。
她准备等他离开后,再将被子重新扯上去。
结果只等到了身后一沉。
他怎么也上来了?
她努力地安慰自己,可能是许慕白也困了。
总不能不让他睡觉吧。
可是她又感觉,他好像欠起了身子,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睡觉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头疼得睡不着。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头,轻轻地帮她按揉着。
她小声地说道:“我头不疼,你不用这样。”
就连羽轻瓷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她好像从未对他说过自己头疼,可他却连位置都找得恰到好处。
按揉的力道也很合适。
这对一个控制不好力度的人来说,好像是很困难的事情。
许慕白仍旧没有回应她。
因为他在生气。
生她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不过再怎么生气,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止。
他在想,要怎么安慰她。
现在的她,应该,很孤独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羽轻瓷,睡意全无。
她总感觉他在生气。
难不成他听到她打电话了?
许慕白缓缓地开口道:“在学校的时候,我选过一门社科相关的选修课,讲课的人是一个老教授。他的课每次都有很多人选,因为同学们都听说,他从来不点名,考核的方式很简单,平时分给的也很高,可以说从来不为难人。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同学来听他的课一样。”
羽轻瓷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就轻“哦”了一声。
回应完就后悔了。
她忽然觉得装睡会不会更好一些?
可是他的手仍旧在帮她按揉着,总感觉他能感应到,她是否睡着一样。
许慕白继续说道:“老教授通今博古,可以从古代门阀讲到利益分配,从而引申出地方保护。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听懂他在讲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在强调,流动停滞的弊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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