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放下书,语气不轻不重:“我以为你睡了。”毕竟都十一点多了。
阮江西翻个白眼,转身出门去关了客厅灯,又折回房间关上房门。
“今晚我和你睡吧,好久没一起睡了。”说着,掀开空调被就躺下,伸了个懒腰:“哎呀,你这里挺舒服的,比我那凉快多了!”。
秦央没赶她。
两个人确实好久没躺一起说点知心话了,她正好有话想问江西。
秦央把书放床头柜上,问阮江西:“你上来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不回你信息?”
阮江西顺手把手机塞枕头底下,头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没说话。
秦央把灯关了,也躺下。
黑暗里,两道呼吸淡淡的交错。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先开口。
最后还是阮江西没憋住先问了秦央:“你怎么突然问我江裕的事?”
安静被打破,阮江西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秦央微微侧头,适应了黑暗后,便看得清阮江西整个人的轮廓。
“他让我和你一样喊他哥。”
“什么?他让你喊他哥?”阮江西惊得差点坐起来,真不知道江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秦央轻哼。
其实喊江裕一声哥没什么问题。
秦央记得小时候她就喊江裕哥哥来着,因为他比她们年长足足四岁呢。
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两个人早就陌生了,突然又喊他哥哥,秦央多少还是感觉到别扭。
况且,“我记得你表哥以前挺高冷的吧?”
阮江西切一声,“他啥时候不高冷?”
整天冷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秦央轻轻笑起来,“你这是对他很有意见?我记得小时候你就很怕他……”
阮江西突然嚷嚷起来:“谁怕他了?我可不怕他,我只是不待见他而已!”
“是吗?”
“当然了!”
“……”
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多大半夜了还没一点睡意。
然后阮江西发现,秦央好像对江裕的事总是很好奇!
之前一直问她这几年江裕不在南城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