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是你们相见就见的么?这儿是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让你们滚还算客气的。你有本事就去找领导呀,老子告诉你,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别惹老子生气。否则……”制服恶狠狠地说。
“否则,否则怎么样?”
“否则,老子让你知道知道冥府的公务员也是公务员,一样不好惹。”
张有钱冷冷地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制服。看来,张有钱也有些气了,否则他早就上去带着拉皮(和谐)条的笑容说自家人自家人了。
制服翻开瞧了眼,一把将张有钱的工作证甩到地上,嘴里骂骂咧咧:“我还认为是什么人呢?不就是个小小的片长呢,还吓唬老子。老子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快滚,快滚!”说完,他就推了张有钱一把,将张有钱推了个趔趄。
张有钱的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他没想到大家都是制度内的人这个制服竟然还这么凶。再加上他在我面前掉了份儿,感到自己很没面子。张有钱恼怒地从小邋遢手里夺过纸条来,一把甩在制服的脸上。
制服将纸条从脸上扯下,骂道:“你他娘的找……”当他看到纸条上的楷体字,“死”字被他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他立刻换上了一张阿谀的笑脸来,恶心至极。制服忙将被他甩在地上的张有钱工作证捡了起来,用袖子小心地擦了几遍,用双手毕恭毕敬地将工作证和纸条递到张有钱面前,一脸谄笑地说:“刚才我是有眼无珠,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咱也是混口饭吃不是?”现在他这张嘴脸,我怎么看怎么感到一股恶心。
张有钱鼻子里发生轻蔑的一声哼,面无表情地从制服的手里夺过工作证来。接到手里,他还用嘴吹了吹,仿佛工作证上沾上什么肮脏的东西,弄得制服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制服尴尬地站在那儿,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忽然他想想到什么了似的,奉承地说:“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要过来,我认错,我检讨。不过,一般像您这种身份过来的,都是有人陪送的。我真是看走了眼,您别生气呀。”
对于这种人,你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他总是能将你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你想好好地教训他时,他却又换成了一张笑脸,嘴里却说您就将他当做是肚子里的五谷轮回之气放了吧,让你举起的拳头无法落下。
制服看到张有钱并没有任何举措,就转过身去,耀武扬威地在前面给我们开道。凡是遇到有哪个不长眼没动窝的,他上去就是咣咣一顿锤,要不然就是通通一阵踹,效率高极了。很快,如同一只鲨鱼闯进了鱼群般,人群就在他前面闪出一条道来。
制服将我们三个引到栅栏前,敲着栅栏喊:“开门,开门。”
从栅栏后伸出个脑袋,对他喊:“怎么了?怎么了?”
“又来了个特批的,快开门。”
这样,栅栏门才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人群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在这种冲力下,我们三个还没用力,就被挤了进去。制服看到我们三个进去了,就对后来的人一阵乱吹乱踹,这才让栅栏门又重新关上。
后头看,人群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焦虑,透着栅栏门羡慕煞的眼光聚焦到我们仨身上。
一个戴臂章的家伙过来,对我们说:“到前面了左转,请不要直走,那里是VIP通道。”这服务,刚刚的。
这里与刚才的熙熙攘攘截然不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耳朵能清晰地听到我们的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我们很快来到了VIP贵宾候车室,空旷的大厅里也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静得有点不同寻常,一个人都没有。这竟然就是VIP贵宾候车室。
小邋遢咳嗽了一声,用力地清了清喉咙,在地上吐了口浓浓的痰,用脚在地上蹭了蹭,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摊绿色来。这算是他给冥府留下点什么。这时候,从远处一排高高的沙发后伸出个脑袋。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又缩了回去,躲到了沙发里面。
终于看到候车室里有人了,小邋遢小小有点兴奋,就冲那排沙发走了过去,我也随之过去,张有钱有点不情愿,却拗不过我们俩都过去了,也只好跟了过来。
走到沙发前,我看到了那颗躲在沙发里的脑袋,很眼熟,应该就在这几天见过。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有钱一看到这颗脑袋,脸色立刻变了。他将身体用力地挺直,嘴里喊道:“文局,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那颗脑袋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胖乎乎的脸上填满了和蔼的笑容,脸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就像熟透的葡萄。他笑呵呵没有一点官架子地说:“现在没有什么局长了,你就叫我文吧。”
张有钱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他来了。他,竟然就是文小强。怪不得说眼熟呢,在电视上常常有他的特写镜头,上次来冥府时还和他打了个照面。
自从遇见无面,现在是遇到什么刺激我都有一定的抗打击能力,这就是“贝勃规律”。现在别说遇到文小强了,即使一头猪坐在那儿,开口自我介绍道:“你好,在下是八戒。”
我也会蛋定地说:“二师兄好,取经回来了?今年您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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