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头还没回来吗?”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无面。
“没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无面抬头看了我一眼,回答道。等他刚想低下头看电视时(我猜的,他又没五官,鬼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却又停住了:“他是谁?”无面的眼光越过我(无面拿他那没有五官的脸看着我),直奔向我的身后——刚从小芳家带回来的那只鬼。
“肉(又)来身(新)人了。”还没等我告诉他们这家伙的具体来历,大舌头忙站起来说。
身后的众鬼不待我介绍,就过去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这些老住户竟然还个个都是自来熟。鬼嘛,还是喜欢和鬼在一起,吓人,只是他们的副业。不过也好,这下倒省了我很多唾沫。
“吱呀”一声,小邋遢和史珍香这两个校友从史珍香的房间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史珍香一看到我,脸色稍稍一变,扭头又返回屋里。看来,她对我还是有偏见呀。这方面,她就是放不开。其实,女人只要想得开,流氓也是爱不是,况且我也没有那么流氓啊。
“小邋遢,你怎么来啦?”等小邋遢一下楼,我就问他。
“请叫我秘书大人,要学会尊重人。小刘呀,不是我说你,有些时候你不是很尊重人。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虽然我知道,你刚才那样叫是想和我显得亲昵。但这是要分场合的嘛,你私下叫我是可以的。工作期间,还是要叫我秘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听到我叫他小邋遢,小邋遢有点不悦地说。
“明白,明白。小邋遢,今后我不再你小邋遢了。”我一边点着头说,一边心里骂着小邋遢。真是一入官场深似海,一个原本有着美好未来的大好鬼魂,现在一说话就是“请叫我秘书大人”。请,请你MM(和谐)P。
“小刘呀,说了请叫我秘书大人。”听我还叫他小邋遢,小邋遢脸上稍有愠色道。
“小邋遢,哦,不,秘书(大人我实在是张不开口),你会超度不?”我问道。既然曹老头在忙于他的民生事业,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我就想着让小邋遢来帮帮忙。
“小刘呀,大家都是这么有理性的人,不要再谈论超度这些迷信的话题了,OK?”小邋遢正了正领带,一脸严肃地说。
听到小邋遢这么说,我大张着嘴巴。迷信,还是从一个鬼的嘴里说出来。这就如同一个脱衣服速度比闪电侠都快比吃饭都积极的人的,说她还是第一次跟你出门过夜一样。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后,我的神经已经能经受任何日本大地震了,前提是日本的爱情片数量和质量都不下降的情况下。我很快稳下心神,问小邋遢:“你到底会不会?”
“这个问题嘛,”小邋遢拉起了长腔,然后望着我,“你是希望我会呢,还是不希望我会呢?”
我用我最大的力量白了小邋遢一眼。现在,我都能看到一颗崭新的政治新星正缓缓升起。没想到,小邋遢才和撒不管待了两天,就被熏陶成一个媚上欺下的主儿了。不过,小邋遢这么一说,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超度。于是,我有些不甘地说:“你不也是龙虎山高级技工学校出来的么,怎么就不会超度呢?”
“说起来,你还不也是龙虎山高级技工学校的?”小邋遢反驳我道。
“我那个是函授。函授,你懂么?函授和你们的能比么?小三和正妻能比么,小四再穿增高鞋,还不是只能跳起来打姚明的膝盖?”一听小邋遢说这个,我就来气,就开始大声地嚷嚷。
“小刘呀,要冷静,要冷静,要以德服人。领导一直教导我说,我们干部在工作期间,我们一定要对客户微笑服务。你看,我现在就一点都不生气?”小邋遢在脸上,挤满了僵硬的职业笑容,悠悠地念道,“领导教给我的至理名言:亲纵虐我千百遍,我待亲若初恋。每天念上三百遍,包治百病抗衰老。”
尼玛,你当这是唱红歌呀?你还抗衰老,尼玛,你还不如说捅捅多年老便秘呢?听着小邋遢这样说,我心里的火忽忽地向外冒。我现在就虐你三百遍,看你一会怎么待我如初恋?
“小八,小八。”我咬着呀恶狠狠地喊着。
一道白光闪过,小八蹲在我面前。我指着小邋遢,狠狠地说:“给我咬他?!”
小八并没有听从我的命令,而是转过头来问我:“我的王姐姐呢?帅子,你可是在小芳那儿答应过我的?”
这只色狗。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就只知道女人那饱满的胸部,我都没认真摸过王建刚的呢。我怒气冲冲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将房门摔得山响。
不过,在半个小时后,我就再也没有怒气。因为,我深深地明白,即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你,但苍老师她永远会在硬盘里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
正在我透过电脑屏幕上的马赛克的表象研究苍老师的本质时,微信在下面不停地闪烁,原来是王建刚给我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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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打开对话框,就看到她的信息:有电影吗?
什么电影?虽然我隐隐猜到王建刚给我要的是什么电影,但我还是要装正人君子似的答复。这时候,是个男人都是岳不群。
就是那种电影呀,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