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但是心田里满满的清灵,却存了一丝不解。『ΩΩ文学』迷Ww『W.WenXUEMi.COM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养尸地埋尸,又有杨树吸阴气,恐怕这鬼娘们的尸身已经变成了一具白僵了吧。那我们还要不要做法事了?";阎稷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害怕。
我闻言眉目一动,旋即一片冷笑,道:";你这个脓包,真没用,白僵又如何,又不是魑僵,不可能不畏惧阳光,光天化日之下,她还能翻天不成?";
";说得对啊,还怕她翻天不成?";阎玉也出言讥讽他的哥哥。
阎稷一脸苦娃娃的神色,但是他妹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他要是再怕,那么就不是脓包了,而是实打实的草包。";那你测到她尸身的位置了吗?";阎稷苦巴巴地问。
";还没有。";我一句话差点把阎稷气死了。
我再次捧着罗盘,在一棵棵笔直的杨树之间穿来穿去,不时地望望脚下的泥土。随后,在我经过一棵树林里面最为高大的杨树的时候,罗盘上的海底指针猛烈的颤抖起来!与此同时,我的脚底也感觉好像被一根根无形的冰针刺入,顺着我的血液在我的四肢百骸里游走,冰寒砭骨,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看来是这里无疑了!我转过头,对着他们说:";找到了,就是这里!";
而后我又看了看四周围的地形,按照奇门遁甲的排列,这里是三吉门之一的生门,可是按照五行八卦来排列,这里是坎位,属水。
我心里头陡然一惊,妈的,好紧密的布局啊,埋尸的地方向着生门,阴物埋在生门之下,无疑就是对尸体的强烈刺激,使其更快的成为僵尸,而杨树属木,水生木,利阴,尸体埋在被水滋润,产生的阴气更多更浓郁的杨树下,变成僵尸的度则更加的快!
如果里面的这位主埋了已经有半年的话,就一定成为了一具白僵!
阎稷和阎玉两个人走了过来,踩了踩脚下的泥土,都齐声说:";好浓得阴气啊!";没错,这里的阴气果然已经浓到了就算是没有法术根基的人都,能感觉的到了。
";挖吧。";我向旁边走了几步,为他们让出一点位置。
阎玉瞪大了眼珠问:";为什么你不挖,要我挖?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睨了一眼我肩上的伤口,撇嘴道:";我都受伤这么重的人了,你还好意思让我挖吗?这伤口是万万不能再崩裂的了,否则就会废了的。";
阎玉更加瞪大了眼珠,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咕哝道:";我不管,你不能挖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不会挖的,让我哥一个人挖吧。";
我闻言顿时差点笑破了肚皮,心说这丫头真是够可爱的啊,竟然撇下自己的亲哥哥不管!";哈,阎稷,你妹妹都这样说了,你要是不照做,就对不起你妹妹了!快点,做完法事我还要回家吃午饭呢!";
阎稷的脸更加的苦了,就好像是用苦瓜拼成的一样,哈哈,还是一白苦瓜!他哭丧着脸,从腰间摸出一把折叠式的洛阳铲,对准脚下的这片土地开挖。
咔嚓,咔嚓,咔嚓,一堆堆的泥土被阎稷铲出来,倾倒在一边,筑成了一个小土丘。
";挖出来了!果然成了一具白僵!";阎稷喊了一声,旋即连滚带爬的从他挖出来的坑里跑了出来。
看着阎稷那冷汗密布,心有余悸的,白兮兮的脸蛋,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你能不能别这么没用啊,大胆一点行不,好歹你也是我的同宗师兄吧,你这个熊样,对得起我们的师祖流云吗?
我从袋子里掏出一团红绳,抖动一下,抬脚走到坑前,探头往里面看去。妈的,果然已经成为了一具白僵,并且还是头东脚西的方向来埋葬的!
这是一具女尸(说来也是废话),全身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就好像是刚刚死了人,埋进去的一样,通体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好像身体里的血液被吸得干干净净,又被涂了一层白漆。这就是白僵的特点,白的不正常,其他僵尸等级也是按照颜色来划分的,只不过魑僵则是按照皮肤的光滑程度来划分强弱的。
这具女尸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紧紧的闭着,微微白的长披散在泥土里,嗯,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一具女尸,我恐怕会认为这是一个正在睡觉的女人,妈的,实在是太新鲜了,连尸斑都没有。
我看着女尸煞白的身体,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了,可又心说不成,刚才我已经放下大话了,还自信满满的说我来搞定,要是这时候退缩,肯定会被笑话死的。我压住心头的惧意,巍巍颤颤地滑下这个埋尸坑,拉长了红绳,就要往白僵的手上缚去。
我抖着红绳,才在这上面绕了一匝,粉嫩嫩的小手背就不小心触碰到了白僵阴冷僵硬的爪子,寒得我顿时一个哆嗦。妈的,这就跟大冬天还要神经病的去吃冰的感觉一样!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树林,哗啦啦,听着那阴森恐怖的声音,我的心里头不由自主的嗖嗖的冒凉气。
这具白僵蓦地睁开了比铜铃还要大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一双蒙翳浑浊的眼珠子,仿佛充满了死不瞑目的不甘!
我的心头咯噔一下,妈的,白僵是要破土而出了吗?不对,应该不是,僵尸纵然厉害,但还没有猖狂到白天就又所动作,那么……我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冷然一笑,是术人见到我们挖尸体,所以沉不住气了吧?
当下我解开了红绳,这玩意已经用不得了,白僵苏醒,越用这玩意就越加凶猛。我捏起一个镇尸诀,念道:";天霖解旱,三天碧蓝。六界饯行,得天新颖!急急如律令敕!";然后飞快地往其灵窍上一点。
我勒个去啊,这丫的不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睁得更大了!我的头皮直一下就麻了,还没来得及思索,这丫就蓦地抬起手,卡啷一声,就用那僵硬冰凉的爪子扼住了我的喉咙!因为我是半俯身的,所以她一下子就能扼住。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扑通一下就趴在了这丫的身上。靠,我咋说的这么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