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身后,宋玮正讨好地跟着,看到之湄这一桌后。笑着挥挥手小爪子,算是打过招呼,也跟着上楼去了。
“那是宋金涛。在鹿山学院读书,准备冲击明年的会试,两次了时山说道,“他身后那两人是京城里的,跟他一样
“考举人?”
不知怎的。之湄想起了范进中举的故事。
范进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考了一辈子,花光了家中的积蓄,才老来中举,最可笑的是,在听到报喜的时候竟然疯了。悲剧。
悲剧的是人,更应该是科举制度吧。
宋金涛那些人应该不会像范进那么执着吧。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那些人都是官二代富二代,即使考不中。家中也会有安排。
之湄不再纠结,抓了一把瓜子,边看边嗑……
后面陆续来了好些人,有翩翩公子哥,也有不少闺中姑娘家。均是蒙着面,一出现就有人引上楼去。硬是把整个繁花似锦装满了。
之湄有些狐疑,问时山道:“怎么连女子都来,往年也是这样吗?实话……”紧张待考的学子抽空而来,连闺房待嫁女子也来了,怎么感觉暗中有一股不明物,在……引导?
“呃呃……”时山支支吾吾道,“一部分是……”
之湄明了地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明白,朱建一个王爷庶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想了一会儿硬是没想通后,只能甩甩头。
不过,既然已经有朱建插手,今日花魁只怕偏不了。
快到点的时候,各花楼的妈妈带着自己的姑娘,几乎都是各楼的红人,有红儿,怡儿,瑶菲,娇娃……莺莺燕燕进入繁花似锦,朝各自的会点而去。
整个楼顿时,热了起来。
到了正午之时,一个中年男子上舞台上讲了大赛规则,是各个花楼邀请而来的,真心懂得大众需求,简短几句话说了规则,就下去了。
蓟县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就此拉开序幕。
这种难得一次的大赛,这些靠脸蛋吃饭的姑娘,谁不想露露脸,给人留个好印象,自己的前途也亮一些,今后也好混一些。
因此,表演的人都很卖力,基本没出什么误,只有一个小姑娘,跳舞旋转时,不小心踩到自己自己的舞服,摔倒了。
“嘘!”
汉子们很没节操没风度地轰赶,像赶鸡一样把赶她下抬,小姑娘哭得带雨梨花的。
直到天朦胧暗下,众人期待的“新鲜货”娇娃袅娜上台了。
一方丝巾遮住了半张小脸,一双大眼似会说话的灵动跳跃,更神秘了几分,若隐若现不足一握的纤纤细腰更是让台下汉子们口干舌燥,“咕咚”的咽着口水。
“这妞胆儿真大,床上胆儿更肥吧一男子摸着下巴,啧啧道。
“真想立马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把!”另一个男子某部位没节操地硬了起来。
“哈哈,唐老三,就你半刻钟的怂样,人家会跟你?”
“还是回去找你家老母猪去吧!”
“哈哈……”
“噗——”
之湄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月云递来一方帕巾,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笑了笑,混乱拭去了茶水泽,抬头看到时山正笑得前前摆后仰,气得抓了一把瓜子丢了过去,“笑笑笑,也不怕笑背过去了,花云。揍他!”
“啊?为什么?”花云愣愣的,不懂小姐为何生气,更不懂为何要打时山?
之湄:“……”
“好!”
突然一阵哄叫传来,原来是娇娃表演结束了,众人给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娇娃本身实力就很强,劲敌啊,但是,两位姐姐也不差,嘿嘿……”看着娇娃款款走下舞台,消失在楼梯口。之湄啐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