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这声音与敲门声不同,敲门是咚咚咚,而这却是嘎嘎
黄俸仙双手捂耳,是能让声音小点,要说一点听不见,那绝对假话,因此,声音的转变自然让他打个激灵
因为要睡觉的缘故,大厅内的灯早就闭了,又因为来者熟悉的嗓音,并未开灯
卧室的灯倒是亮着,可黄俸仙却宁愿它不亮,借着卧室灯光余晖,他看见那门,居然在扭曲,在被掰弯,然后被拉大
就像是易拉罐瓶装,开盖,逐渐将里面之物,展露。
咋办?
不用这门完全打开,来者就能让自己命丧黄泉
黄俸仙忐忑、硬拼肯定不行,武力都不对等,就算真能打赢,自己焉有命活……
可如今,哪还有什么法子?
一时间,黄俸仙绝望了,想当年父母双亡没有哭,没钱交不起学费咬着牙干黑活,别人都一百,他却只有三十,同样都是搬砖,干的不比人少,却因为年纪缘故,工资不平等
就这还得感谢人家老板,给一口饭吃。
从小吃苦到大,刚有点盼头,居然要死了……
死!
死字遍布脑海
这个死字谁都不陌生,当一个人体会这个字时,也就离死真不远了……
黄俸仙不想死,可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别指着对方能放过自己,无论对方是不是人,是不是非比寻常之物
腿软的不行,提不起来力气,看着门一点点被卷碎,绝望中带着求生意念颤巍巍的走到厨房,走到煤气罐所在,拔掉煤气管,打开阀门
这里是老式居民楼,煤气罐有的人家还在使用,他家便是其中之一。
门彻底被打开,门框都被拽碎,一个人映入黄俸仙目光内,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黑色小碎发,白色的小背心套在身上,下半身是短裤,面庞清秀,正是黄俸仙本人模样。
它一步步走向厨房,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的脚步,可鼻间的异味让他迟疑一下、
这是?
黄俸仙想过很多,比如敲门的是那个胖子,又或者怪模怪样的怪物,唯独没想到,是自己本人。
火焰在煤气罐阀门的出气处喷出小短焰,告示着它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不速之客瞅着那火焰,再瞅着陷入一脸疯狂之色的黄俸仙,哪能不知,自己遇见了一个硬茬子……
但凭此,就想让自己退缩,做梦!
步伐继续……
黄俸仙见这怪物不退缩,心一横,直接把阀门拧到底,吼
老子豁出去了,你不想要我命么,那就来吧,看是我先死,还是咱俩一同被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