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已经开场,林瑾他们回了会客厅。
嫌家里太闷,池岁上楼,换了件厚厚的衣服,把整个人包裹的严不透风,跟顾羡礼去了后花园。
寒风中夹杂细雪,空气冷冽。
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一片,地面上积雪很厚。
影影绰绰间,男人身着黑色大衣,身形剪影高瘦,撑着伞站定于此。
头顶的风雪被遮住,池岁蹲在那,抓起一把雪,团出了一个松散的团子。
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
她抬起脸,看向身旁的顾羡礼。
憋着坏,像是闹小脾气似的,把手里的东西砸过去。
雪球四散开来。
黑色西裤被打湿一小片,不太明显。
顾羡礼垂眼,瞥她,“?”
池岁笑吟吟的,毫无诚意,“没事没事,不小心的,对不起呀。”
外面很冷,池岁丝毫未觉,继续团着雪球,很记仇,报复性的一个个砸向顾羡礼,弄湿他衣物。
哼。
谁让他亲她亲的那么重的,一点儿也不收敛。
上药居然还让她忍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池仙女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接二连三过后。
寂寂夜色中,顾羡礼眯了眯眼,握着伞柄的指骨收紧,逐一记下她的所有举动。
打算等这小姑娘玩够了,再连本带利的把账算了。
大概十分钟后。
池岁拍去手上的雪粒,看向顾羡礼的衣角,不可置信“咦”了声,“羡礼哥哥,你衣服怎么湿了呀?”
一句话,就想把自己摘出去,当个局外人。
甚至还带着几分回踩的嘲讽意味。
光线昏暗,隐隐勾出男人眉目,他嗓音恰似玄月般清冷,“闹够了?”
池岁笑容一顿,怕惹上事,站起身就想跑。
反应终将还是慢了一步。
腰被揽过,下一刻,整个人都没搂在了怀里。
伞面遮于头顶,顾羡礼拿着伞柄的手腕腕骨动了动,略微向前,偏向池岁的位置。
两人视线对视上。
“欠亲是不是,”顾羡礼扫向她的唇,语意未明,“嘴不疼了?”
见池岁不说话,他又低声催促,“嗯?”
池岁的眼睫颤了颤,睫毛纤长绵密,抖落雪粒,“我擦了药的,你不能亲我。”
仿佛唇上的药膏此刻就是保护罩,无限增加了底气。
“不然会把药吃下去,这样不太好,”学着顾羡礼让她忍着的话,池岁笑的无辜,继续开口,“你忍着点喔。”
很快,池岁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