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午睡。
大约三点,明所长来了。
我笑笑:“所长,你那点情况我比较熟,已经写完了。”
他满脸通红,泡两杯茶,放在茶几上,递一支烟给我,又给我点上火,再自己抽一支,吐了一串烟泡,然后才说:
“万老师,我在你面前全是裸游,连三角短裤都没系一条。”
我笑笑:“我重新说一遍,是听了你的详细介绍之后,文思泉涌才写得比较快。”
他白了我一眼:“你写不写都无所谓,我主要是想邀你上山休息三天,再说,明天上午,我有个朋友,也要请你陪陪,他想问问前程。”
我扑哧一笑:“所长说话,前后矛盾,前面说邀我上山休息,后面说有个朋友要我陪。”
明所长压低声音:“这个人对我很关键。”说罢,掏出一个红包。
我故意虎起脸:“这是什么意思?”
“教授讲课费。”
我眼睛望着窗外。
明所长起身往外走,把房门关了。
我数了数,两千。如果是平时,也许会拒绝,可是,我现在需要钱啊。
收好红包,手机响了,我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一个非常焦虑的声音:
“万先生,您现在在哪?”
“你是谁?”
“昨晚的那个人。”
“在子母山环卫所。”
“万先生,我能来见见你吗?真的,我觉得快要闷死了,我想到只有你能救我。”
“来吧,加个微信,我发个位置给你。”
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能救他?
为什么他相信我能救他呢?
一向神机妙算的万山红,这时也迷茫了。
我双手放在后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左思右想,想不清楚。
电影里,大战前夕,常凯申也是在房间里这头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里。我原以为导演江郎才尽,老玩这个梗。
现在才发现,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