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楚说,“也对,是得谨慎些。”
钟燃瞧着虽已年过半百但风采依旧不减当年的丞相,笑笑说,“上官丞相说的对,毕竟爱子心切,费尽心机将儿子嫁到宫里五年才怀上身孕,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了胎丢了命,岂不是鸡飞蛋打。”
上官蘅面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众人也吓的立正站好,大气不敢喘。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在咒皇后一尸两命么。
南宫瑶楚也冷了脸,眸里杀意尽显。
慕容珑儿小心扯她衣袖,低声说,“燃姐,你胡说什么,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实在是这大殿气氛太吓人了,让身为皇女的她都不自觉的生了敬畏与胆怯。
钟燃一笑,“我听师父提过她当年的事,她对皇后一往情深,掉下悬崖命悬一线时还想着下辈子与皇后做妻夫,谁知她这边刚死心上人就嫁了她妹妹,为此才伤透心远走他乡。”
又叹气,“唉,我只是替师父不值而已,她老人家那般出众,那般痴情的女子该配世上最漂亮最善良的人。”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大殿之上南宫瑶楚紧抿双唇,也不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燃突然换了语气,轻松地说,“不过师父想开了,四年前我走时见了她,她身边可是美男环绕,有十多个夫郎呢,这么久没见,孩子也该满地跑了。”
这话一出大殿上又热闹起来。
就连上官蘅都忍不住开口问,“她娶夫生子了?”
“应该是的,她还说都怪当年太小没见过男色,现在娶的这些哪一个都比初恋好。”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纯粹是想给后宫的某人添堵,即便他可能不在意了。
一直没说话的太傅玉霖问,“你可知她现在在哪里?”
玉霖与上官蘅不同,二人虽说都不苟言笑,但上官蘅一看就是脾气不好的,她看着就温和多了。
钟燃摇头,“有人杀她,她到处逃命,我可不敢问。”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又是一阵安静。
“既然知道师父被人追杀,为何还敢来这殿上?”是个不怎么友好的男子声,温温柔柔却掷地有声。
钟燃忍不住抬头去看。
是那个给她将军府牌子拂蜘蛛网的梅子青男子。
当时远远瞧着背影就觉得是个好看的人儿,没想到近在咫尺的脸只让她想到八个字。
温文尔雅,芝兰玉树。
因他皮肤白相貌好,即便是质问的话也不让人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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