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抱胸看着,神色淡淡的,“她打断了我猫崽的一条腿,我掰断她一条胳膊有什么不妥吗?”
她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祝艳灵气的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鼻子骂。
“一个贱猫兽岂能跟我孩儿相提并论,南宫淼楚,你不知廉耻,居然娶了一只低贱的猫兽,简直丢我龙元的脸!”
妖兽地位低,被人族看不起。
就听咔嚓一声,钟燃握住那指过来的手直接给掰折了,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掰完又一脚给人踢跪地上,云淡风轻地说,“你该明白,我留你孩儿一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适可而止。”
淳于擎怒不可遏,“南宫淼楚,这是在殿前,你不要太狂妄!”
钟燃笑看他指过来的手说,“老将军,我南宫淼楚翻起脸可是六亲不认的,别逼我掰断你的手,我出手你可就成残废了,拿不起刀剑的手如何还能撑起偌大的将军府。”
你若倒下了,你淳于一族可就完蛋了。
淳于擎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这是说她淳于一族都是废物。
“南宫淼楚!”
淳于擎还要再说被南宫瑶楚打断,“淳于老将军,你少说一句,本皇也听明白了,是祝家小娃先招惹了皇姐的猫崽,这事是祝家小娃有错在先,这样,祝家娘子,你代你女儿给皇姐赔个不是,我皇姐手中有强效药给你两支,保证你和你女儿喝了就好,事情就这么扯平了,可好?”
众人一听强效药三个字立刻又议论开来。
起死回生的强效药啊,还两支,祝家这是赚大发了。
甚至有些人心里萌生出一个念头,要不让南宫淼楚也给手掰折了换一管强效药?
“不好。”
这话是钟燃说的,她笑看着南宫瑶楚,笑容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狂傲。
南宫瑶楚看着那笑,冷了脸色,双手紧握住龙椅两边的把手,努力压制住胸中滔天的杀意。
她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
祝艳灵冷笑说,“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两只药要给,你还得给我孩儿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殿中又恢复鸦雀无声状。
这祝家娘子莫不是疯了,居然要南宫淼楚给她六岁的孩儿道歉。
有些官员已经默默往后退去,生怕南宫淼楚等下动手伤到自己。
闻言,南宫瑶楚脸色也是一变,却没说话,敛起心神,重新换上笑脸看向钟燃,完全一副和事佬的做派。
钟燃忽然笑了,笑容恍如百花盛开,艳丽无比,叫众人看晃了神。
就见她慢慢走到祝艳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真的要我给你孩儿道歉?”她声音温柔极了,如春风拂面。
但听在众人的耳中心里却是咯噔一跳,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淳于擎想要开口说什么,祝艳灵却先他一步开口,决然地说,“对,我不光要你的强效药,两支,还要你亲口给我孩儿道歉。”
“行,我强效药用完了,等下就回去配,明早指定给你送去。”钟燃语气轻松,又对众人微微一笑,抱拳行礼,然后大踏步离开。
殿上又议论开来。
“南宫淼楚的性格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我还以为她会动手打人呢,就这么走了?”
“两支强效药,登门给六岁奶娃道歉,这不是骑脖子上撒尿么,她居然同意了。”
“五年不见,骨头软了,让人失望啊!”
……
寒风腊月,清早天空飘起雪花,很快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店铺老板商贩们顶着凛冽寒风开门营生,挑着扁担卖包子的老板经过祝宅门前隐约闻到一股血腥气。
大门没关严实,透过门缝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景象,老板定定瞧着,怎么感觉怪怪的,门头上好像有一张人脸。
她禁不住好奇,放下扁担走过去,轻轻推开厚重的大门,哒哒哒的水声从脑门响起,黏糊糊的。
她仰头一看,赫然是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头,登时吓的屁滚尿流,口中大叫死人了死人了,扛起扁担蛇形跑进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