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送去她房里!让阿邪去或者柳妈去不就好了!”楼道口传来西门雪不满的声音,打断了西门御的神思。
男人回过头去,看着那站在楼道口的两母女,眸光沉下,一脸严肃的对西门雪道:“叫你去就去!还不赶快去!”他的声音意外的低沉,将蒋钦与西门雪惊了一惊。
那严肃的神情,西门雪从没看见过,当即愣了愣,气愤的转身,拿着香水便往楼上跑去。这是西门御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都是因为西门妆!
“嘭——”西门雪走到西门妆的门前,猛的抬脚踢开了门,尔后气冲冲的,迈进去,灯也没开。
“小妆小妆小妆!她有什么好的!”嘟囔着,重重的将香水掷在了梳妆台上,脚却踢到了凳子腿上。
西门雪疼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摸到墙角,脚下却又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不过这一次她不疼,虽说踢到的东西硬硬的,却还是毛茸茸的。
“什么东西?”西门雪蹙眉,脚尖又踹了踹那地上的东西。
恰在此时,夜风从半开的落地窗吹进,撩起了暗色的窗帘,月光漫了进来。西门雪便借着淡薄的月光看去,入目的是一双黑亮的皮鞋,看样式,倒是与他们学校定制的有些相像。
只是,这大半夜的,哪儿来的皮鞋?而且,那双皮鞋,似乎摆放得有些奇怪,是倒立着的,没有任何依附物的…倒立…
西门雪的双目不禁瞪大,冷风吹过她的脖颈,捎来刺骨的寒意。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刚才…刚才那双鞋…好像是……穿在人的脚上…
“啊!”尖叫一声,西门雪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到了,拔腿便往门外跑。
而此时,清风再次吹来,月光洒下的范围变广,照在地上那人脸上。那张脸忽的抽搐一下,似是痉挛一般,嘴巴忽然张开,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苍白的脸似是血色失尽,凹陷的双眼忽的睁开——
窗帘落下了,月色消逝,西门妆也跑到了门口。
怎知,房门忽的被推开,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啊啊!”西门雪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啪”地一声,屋里的灯亮了。
一道淡漠平静的女声传来,“大姐,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门口站着的人,是刚刚回来的西门妆,而此时,西门雪已经顾不得其他,两手一伸便扑到了她的怀里,声音颤抖的道:“有…有人…不、不对…”那不可能是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怎么可能是人!
“人?”西门妆蹙眉,目光向屋里看去,忽而顿住,瞳孔不禁放大。
的确有一个人,已经翻身侧卧,扭头向她们看来。那张脸,西门妆毫不陌生,因为那人…是今天早上在足球场跟她告白的徐寅……
只是那张脸,苍白得像个死人,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凹陷,正直直的盯着西门妆。他的脸上,有不满,也有愤怒,还有痛苦。
西门妆蹙眉,两手攥住西门雪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迫着她的眼睛对上自己的双瞳。
唇瓣微启,她沉声道,“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来我房里做了你该做的事。现在,你就回房去睡觉!”她的眼中红潮涌动。西门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呆呆的点头,然后从她身边经过,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方才西门雪的尖叫声没有惊扰任何人。西门妆松了口气,缓缓步进房门,反手将房门锁上。
目光轻抬,向地上的徐寅看去,却发现那人已经站起来了。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下颌的阴影投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两排齿印若隐若现。看得西门妆,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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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听阿奴说,文文正在首推,不知各位小姐能否赏我几分薄面,动动你们纤柔的玉指,点个收藏。(浅笑,鞠躬)
阿奴:(捂脸哭ing)这几天童鞋们也别养文了,首推以后慢慢养啊!
另,不要问我徐寅怎么还没蒸发,其实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抱头鼠窜)
019 劣等吸血鬼
那双凹陷的双眼紧盯着西门妆,徐寅身上还穿着学校的制服,浑身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似的,颇为狼狈。
西门妆扬眉,两手抱臂,靠在门后淡然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寅未答,只迈步向她走去。湿漉漉的脚印一深一浅,向西门妆延伸而去。
未等那人靠近,她便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脚步顿住,徐寅蹙了蹙眉,陷入深思。他记得下午的时候,那个叫沈尔的人将他约到了足球场,后来他掉进了水沟里。再后来…有人将他从半人深的水沟里抓了起来,带进了学校里唯一的樱花林里。
再然后…那人咬了他,对!被咬了!
思及此,徐寅抬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果然,指腹触到了那道咬痕。奇怪的是,他现在却一点知觉也没有。
其间,西门妆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狐疑,眯起了双眼,“你渴吗?”她的声音清冷,却让三步远外的徐寅唇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