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洗漱的时候,沈逾白看了一下他的包袱。
里面有一套衣服,还有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沈伯是为了赶路,才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吧?
还有一张纸,最后一些字,写的十分潦草。
可能是沈伯怕会忘了重要的细节,又赶时间,才会这般吧。
陆博同,户部尚书正二品。
李文,左都御史正二品。
李琦,户部主事正七品。
王二喜,陆府大管家的女婿。
上面还对这些人,做了一些简单的介绍。
沈逾白看着这张纸,若有所思。
沈伯洗了两遍澡,感觉都没把身上的灰搓干净……
晚上有空得去澡堂子专门搓澡去!
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外面走来,看到沈逾白正拿着他记得东西,看的出神。
“小少爷,这就是我调查出来的东西。”
沈逾白询问他,“陆博同是贺致远的岳丈,李文是李府老爷的亲戚,王二喜是沈家布庄明面上的当家的。这个李琦是个什么来头?”
沈伯诧异不已,小少爷怎么知道的?他上面没写这几人,分别是他调查的哪个人啊?
“李琦,好像就是个无关紧要之人,京城说的上号的李姓官员就是这两位,只是他担任的户部主事一职,外派前是贺致远的。
要说这户部基本上都是陆博同说了算,我也不清楚其中有什么别的阴谋。”
“你上面轻描淡写了一句,李文和陆博同有嫌隙,可知道具体都有哪些矛盾?”
沈伯想了一下回道,“李大人在京城很有名望,老百姓十分爱戴他,都说他是为国为民的好官。
他是监察院的左督御史,经常弹劾贪官污吏。陆大人名声在百姓中,就没那么好了,还有人说国库空虚,是他贪污银饷什么的,只不过没有抓到把柄罢了。
两位大人在朝堂上经常剑拔弩张,这李文老家确实是坪水县的,他会不会就是表面做做功夫,不然李老爷为何能同贺致远搭上线?”
沈逾白认真思考了一会沈伯说的话后道,“不会,我已经询问过晓娟的师傅,他同李大人和李德全,就是李老爷,是旧识。有很大的恩怨。
大庆朝最近几年基本上都风调雨顺,就前几年同大朔朝打了一仗,按理说不至于国库空虚……”
沈伯有些好奇,“什么恩怨?”
沈逾白把从黄大夫那里听到的故事,又讲给了沈伯听。
他听过后愤怒不已,“这李奇和李德全也太不是东西了!比贺致远还恶心人!
我知道为何李琦接任户部主事了,这人平平无奇,也没什么家世背景,能当上这个主事,估计就是陆博同为了恶心李大人的吧?李奇,李琦……”
沈逾白想起他看过的信,这很有可能是陆博同能干出来的事……
“这个人不重要,王二喜这边你调查出来了什么?”
沈伯想起那个酒鬼,除了不太聪明外,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坏,都是陆博同和贺致远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