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打发了,就我们两人绕着宫墙走一走。”
宁芳没有选那花团锦簇的御花园。
走在长长的甬道上,黄瓦红墙,规规整整,那墙色新起,那瓦檐异兽而居,神奇的封建王朝最气派的住宅小区。
素心打发了婢从,少那么三两步地跟着宁芳,并不出口,只那么安安静静地跟着。
她跟着这位主子的时间不长,当初吴总管下令调些新人来跟着皇后时,自己是打听过的,皇后并不待见于皇上与太后,甚至连个微受宠的嫔都不 如,自己也曾看过两眼,面相上是个淡然的主,心 想着跟了她也好,毕竟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想着怎么不受宠身份也是在那的,断不会少了什么份 例,也少些分争。
不过这三个月跟来,却发现这位皇后很有些天真与可爱的。聪明嘛,虽然不多,但还算明白自我保护,对待自己这种下人,和颜色悦却并不是为 谋客讨,是真的没什么架子的。当然,一出了永寿 宫,那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宁芳回首凝视着顿入思量的素心:“呵呵,想什么呢?”
素心也是笑脸相向:“想着怎么给主了您做点甜粥。”
宁芳上前几步,挽着素心的手臂:“素心是最好的。”要不是头上那沉重的把子头,宁芳都想把头靠在素心肩上,就像靠在妈妈肩上一般。想着 想着,不禁停了步,散了神。
妈妈,妈妈,你好吗?和爸爸在哪里呢?有没有想宁宁?
“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宁芳放开素心,四处打量一番,现在所有的妃子都在慈宁宫里,西六宫里静静的,皇上上朝更不会在后宫。宁芳自笑开来,“素心 ,我很会跑的,你来追我吧。呵呵。”
素心看着自己的主子大清国的皇后蹬着花盘底子鞋飞快地向西二长街的北门——百子门而去,也不禁忘了自己是在宫里,只像是在田间地里同小 伙伴们的嬉戏,追了上去。
“主子,你慢点,别摔着。”
天很蓝,美丽规整地衬在红墙之上那一条不宽的天上,白云浅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除了花盘底子嗒嗒的脆响,四周安静异常。
素心见皇后在近百子门前停了下来,盯着天空出神,也不自禁浅步消音。皇后的目色很奇特,像是再寻找什么,又似在倾听什么。
百子门的门北,立着一个孩子,三、四岁的光景,一脸小大人的神色,也好奇地凝视着宁芳。
“你在看什么?”
宁芳见到小儿一脸煞气,仿若别人欠他大笔的银子,不禁也来了气:“好大一碗米饭呀。”
偷瞟瞟,那小孩拧着眉,满面鄙视。
“素心,人都说白白胖胖圆圆团团面色红润笑颜常在的小孩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鸣,你说是这个理吗?”
素心愣了愣,却不好明言,毕竟这小孩虽然一身泥土,可衣料子看着就是阿哥们才能穿的。
“素心,是这个古理吗?”
“是的,主子。”
“嗯,我想也是的,这毕竟是上古就留下的见识。何况,你看,这小娃儿人不大,却满面刹气、瘦若竹竿、衣衫不整、五谷不丰,看来古人诚不 欺我呀,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谁让他长的本就让 人抱歉了,还自我感觉良好不严加整顿。哎,这人那,就是不能太自我感觉良好啊。”
素心是想笑的,可她不敢。
而那小娃儿却气地毛都要立起了:“你胡说!皇阿玛不会不喜欢玄烨的!”
玄烨?那是谁?中国人都知道,加个爱新觉罗姓那不就是康熙帝嘛。原来,康熙帝小时候是个坏小孩呀!
“你胡说!”
宁芳不知该怎么感觉了,我们伟大的康熙大帝被她给气着了,还气得发起了抖,怕是连眼泪都要出了。
“好了好了,我胡说还不成嘛。”
“你胡说!你胡说!呜呜……”
哎——你别着,怎么说两句就真哭了,这怎么能成大气哩?
宁芳没有兄弟姐妹,也没同小朋友相处过,这会顿是没了主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