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听很想提醒他,按照他们之前说的条件,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他的,毕竟条件都没完成。
但看到小盆友这么失落难受的样子,男人还是选择不说了。
然后还好心联系了搬家公司帮他搬家。
纪恬没要,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上他心爱的笔记本电脑就下楼了。
傅以听问道:“就拿这些东西?”
纪恬就说:“你只说了我以后不能在这里住,又没说我的东西不能放在这里。”
傅以听:……
好像也有点道理?
纪恬前脚刚走,严律后脚就赶来了别墅。
他问道:“老板,人走了吗?”
“嗯。”
“那,准备的房子……”
“不用了,就由着他去吧,”顿了顿,傅以听又笑了笑,“小朋友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多了,之前的那些计划就推翻了吧,是我想错了,他跟他哥哥一样,都不是温室里的小娇花,除了安排保镖在暗中保护他之外,其他的都撤回。”
严律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点头道:“好。”
傅以听又说道:“等下把我给他买的衣服送过去,就当是今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还有那个我之前随手捏的那个奶茶杯也给他送过去,就说是他哥哥送的……”
严律惊讶地问道:“就是那个丑到乐乐都不愿意碰一下的奶茶杯吗?”
乐乐是在老宅那边养的一只哈士奇。
傅以听没说话,视线冷冷扫向他。
严律被威胁了,立马严肃地转移话题,“可是今年纪先生不是没给您发消息吗?”
傅以听没跟这以下犯上的家伙计较,说道:“等不到他发消息了,不知道是遇到了麻烦还是被人埋在哪个犄角旮旯,偏偏刚才那小朋友又多问了几句,没忍住跟他说了,我怕他多心,就先随便给他送一份吧。”
“好。”
纪恬离开了傅以听的别墅,就直接坐出租车去找钟大新。
车没到的时候他就提前给钟大新打电话,然后钟大新在楼下等了他差不多半个小时,以为他是耍自己玩的时候,车就到了。
看到他下车,钟大新很无语,“你来就来了,又不是没来过,这楼很难找很难上去吗?还提前那么多给我打电话……”
纪恬就说:“我没钱给打车费。”
钟大新:……
直到跟纪恬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钟大新还是无法相信。
他翻身侧躺着看向纪恬,仍旧震惊不已,第一百零八次发出灵魂般的疑问:“你真的被赶出来了?!那真不是你家啊?!”
纪恬不想回答他了。
好在钟大新也不是很在意他回答不回答,又震惊地自言自语道:“我的妈呀!原来你真不是富二代啊!我就说你怎么三番四次地说自己不是有钱人,还说自己只有一个哥哥,原来真不是低调啊……”
他喃喃碎了许久,纪恬受不了了,就起来了。
钟大新赶忙问道:“你干嘛去啊?”
“出去睡,你太吵了。”
“……”
钟大新是在初二那年从乡下转来这边读书的,孽缘使然,他们从初二到高三,一直都是同班同学,都爱好打游戏,并且都被班上的同学隔离,所以就凑到了一块儿,当个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