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可是快到京城的时候,遇到了一群打家劫舍的劫匪,将我身上的碎银子全部抢去了。”
“车夫的马也被抢走了,我只能步行一路走一路问,身无分文,差点就饿死在路上了,足足走了三天才到。”
劫匪?
叶知语没想到离京城这么近,还会有山匪的存在。
“好了,到了就好,回头告诉我你在何处被劫,我让三舅过去剿匪。
者华一脸惊讶,“小姐,要不算了吧,我知道您身份特殊,但是为了我不必这么大动干戈,左右就是少了一些银子,并未伤害我。”
“想必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干了这一行。”
叶知语扑哧一声笑了,“不知道送你读书是好是坏,怎么都迂腐了,皇城脚下竟然还有打家劫舍的勾当,就算抢的不是你,我知道了也不会不管的。”
“我三舅是虎骑军的将军,负责京城及其周边的百姓安危,断不可容。”
者华听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是不想麻烦人,快吃吧,正好云裳在,你说说村子里现在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吗?”
说到这个,者华跟云裳都来了精神。
云裳本来看懂者华第一时间就想问,但是想到宋嬷嬷的教导,硬是生生的压制住了对家人的思念。
“从哪说起呢,对了,云裳,你知道你娘亲跟栓子叔成婚了嘛?”
“啊?”
“也没有大操大办,就是请关系好的村民一起吃了顿饭,拜了堂,还是我给写的合婚庚帖呢。”
云裳眼中尽是复杂的表情,过了好久才缓缓问出,“我娘亲她高兴吗?”
“高兴,水心婶子成婚之后仿佛一夜就年轻了五六岁,现在有了栓子叔的帮忙,婶子也不用每日去地里干活了。”
者华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热闹的场景,叶知语听着不自觉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也不见通知一声,再怎么样,我应该送一份贺礼过去。”
叶知语有些遗憾的说。
“小姐,婶子特意让我别告诉您,她说小姐贵人事多,这种小事也不必叨扰,况且二婚不值得大张旗鼓。”
云裳倒是没有什么遗憾的,大晟的社会风气是这样的,女子改嫁,原先的子女是不能参加的。
“还有云欢,已经认识许多字了,不过女子学堂跟普通书院太一样,教的大多是三纲五常,女训之类的,听说过完明年就没有课程了。”
没有办法,这个时代,女子还是弱势群体,最大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
即使像若安身份尊贵,在骊山女子书院读了三年书,说放也就放了,华夏经过了多少年的努力,才给妇女争取到了平等的权力。
现在来说,还是任重而道远。
听着者华的汇报,叶知语最关心的还是粮食是否安排妥当。
“赵县令收购的粮食,是否都固定的放在粮仓里?”
他想了想,“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县衙专属粮仓每日都排着长队送粮食,我进京城的时候,叶家村已经全部入库。”
“路过长宁县的时候,也看到了小林哥监管,想来没什么事。”
不是叶知语想得多,而是这批粮食事关重大,不仅仅是自己拿出所有的钱那么简单,还关系着大晟的生死存亡。
想到这里,忽然意识道今天还有事情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