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一刀失手,立即向后跃去,与冷玉烟同白墨拉开了距离。
林凡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生气。
“你不是不会武功?”
“谁告诉你我不会武功了?身为墨家北宫第六探花,不会武功怎么行?只是我平时不屑使用而已。”白墨向后退了几步,对冷玉烟道:“接下来,是你的活计,嗯,别弄死了,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冷玉烟不言不语,左脚向前一探,却见那林非忽然之间双目通红,口吐白沫,身形一颓,便倒在了地上,双手双脚还不停抽搐着,口中喃喃:“赫……赫……”之后,双腿一蹬,便没有了气息。
“不会吧?这就被气死了?唉,我这招本来是打算对付秦戈的,居然用在了这么两个薄脸皮身上,浪费呀。临死居然还要骂我一句,真是该死。”
冷玉烟疑惑道:“呵呵,算骂人的话吗?”
“当然算!”
冷玉烟毫不犹豫:“呵呵。”
“……”
白墨无语,终于想起了正事,焦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把那两个姑娘扶起来,这下雨的天气,别染了风寒。”
冷玉烟听罢,不再与白墨斗嘴,心理上,她已经将这两个女人看作被白墨施加暴行的受害者,现在只想着让白墨少做点孽。
冷玉烟一手抓着赫彩,一手抓着落雁,独自拖行到一处飞檐下。
“话说回来,白墨,你如何料定今天会有雨?”
白墨也走到檐下,拧了拧袖子上的积水,含混道:“因为白某料事如神啊。”
冷玉烟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这种鬼话,继续问道:“你真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前八百年,后八百年,天上人间一切事,我都知道,你信不信?”白墨盯着冷玉烟的眼睛,后者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白墨“扑哧”一笑,道:“骗你的啦,我要是真那么厉害,早就被皇帝请去当国师了。”
白墨笑完了,一转头,却现老楚仍然站在雨中,自方才起,便一动不动。
“不会睡着了吧?”
白墨小心翼翼走到老楚身边,定睛一看,果然,老楚已经闭上了双目,脑袋向一侧偏着,身躯竟然还直挺挺地站立着。
原来方才只有冷玉烟一个人冲出来,并不是因为她想以一敌二啊?
白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自言自语:“老楚是终极大杀器,轻易不能动用,轻易不能动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嗯,两个歹徒都死了,居然还是在墨家死者名单上的人,此事透着诡异。究竟是什么人,要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
可惜,他们这一死,线索断了,今日生之事注定要成为没头没脑的悬案了。
白墨转身,想去确定一下那林非与林凡是否中毒,这时,却听远处一声大喝:“是什么人,胆敢在此地行凶?”
白墨以为是前来视察的巡城金吾,满不在乎道:“老子丞相府客卿白墨,金吾,来收尸啦!”
不料,对面竟用同样嚣张的语气回敬道:“丞相府,哼,子无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乎?”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来人渐渐显露在雨幕之中。
来者共一十六人,行着队列,虽然松散,却好像遵循着什么规律,让人觉得压抑非常。
这十六人各个背负剑匣,一身宽敞的青色布袍即使在雨天也十分飘逸。为那一位更是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如刀削般的棱角,炯炯有神的眸子和正义感十足的剑眉,让他比白墨有些阴柔的气质多了太多阳刚之气。
我天,居然比老子还帅?
可能来人气势太过浓烈,本来熟睡的老楚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转过身来,之后便咧开嘴,露出了那一口七歪八扭的黄牙。
白墨摇了摇头,用一种怜悯眼神看向了那十六位不之客,低声念了两句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