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嘴角抽抽两下,这呆子这么嫌弃他?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自个儿,刚洗完澡,香的很,不臭啊。
翁施趁着宋尧不注意,把那条毛巾卷巴卷巴塞进了背包里。
“你带条毛巾回来干嘛?”王明哲问。
翁施盘腿坐在床上,表情庄重虔诚,毛巾摊在面前。
“我研究一下。”
“研究什么?”王明哲被勾起了好奇心,凑过来问。
翁施说:“你闻闻,闻见什么味道没?”
王明哲鼻尖凑近毛巾,狐疑地嗅了两下:“洗发水味儿。”
“没了?”翁施眨眼。
王明哲又闻了闻,忽然了然地一拍手掌:“啧!”
翁施惊喜地说:“你也闻见了是不是?”
原来并不是他一个beta对宋科长的信息素有反应,看来他还是一个正常的beta。
“还是生姜洗发水,”王明哲同情地望向翁施的头顶,“哥瞅着你最近是秃噜不少,看来物证科工作压力是大。”
翁施绝望地仰面躺倒在床上。
洗澡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想起宋尧朝他俯下身那一幕,想着想着就脸颊通红眼眶发热,热着热着就有些小激动。
他做贼似的把水开到最大,又羞又紧张地自摸了一把,胡牌的时候眼前浮现的竟然是宋尧的脸,翁施简直羞愧至极,边靠着墙呼哧呼哧喘着气,边反省自己思想肮脏行为龌龊。
那么多新闻联播都白看了!
那场手术后他成了个beta,翁施一直觉得他会找另一个beta,打造一个和谐的beta之家,度过平凡的一生。
医生也说了,他几乎不可能再对任何信息素有反应,翁施觉得当个beta也挺好,往后结婚也不用讲究彩礼嫁妆,没有发情期,不用打抑制剂,不用生孩子养孩子,多省事儿,关键是还省钱。
既然他已经成了个纯正beta,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生理上已经不可能对alpha有反应了,那么就只能是他心理上的龌龊。
他失魂落魄的从浴室出来,唉声又叹气,坐在客厅里打开手机,找出今天的新闻联播回放,涤荡自己肮脏的心灵。
王明哲进浴室刷牙洗脸,洗完出来翁施还是一动不动,手机里是字正腔圆的新闻播报。
“还在学习呢?”王明哲说,“你这也太勤奋了。”
“在净化我自己,”翁施说,“我要和我们宋科长一样,成为真正有境界的人。”
他刚才上网下了单,把前两年发行的《榜样的力量》全给买了,这是月刊,一共二十四本。
王明哲抓抓脑袋,瞅见阳台门没关,雨哗啦啦地打进房间里,他惊呼一声:“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