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唐卡脑袋轰地一声响,不过脸上还是竭力维持着平静。
“抱歉先生,我根本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她转身就走。
“我这里有监控画面,要来亲自确认下吗”男人幽幽道。
唐卡就像被定了身,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坐下来谈谈吧”对方做个了请的动作。
奇怪的很,明明是很温和儒雅的长相,说话用词也相当客气,但就是让人感觉有种莫名强大的压迫感。
包厢里间气温很低,唐卡手臂上悄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如果有监控画面,就应该看得出来,是那条狗先先展开攻击的,我只是在履行正当防卫”她回头直视对方说。
“它只是一条瘫痪的残疾狗,不会咬人。”男人说。
“哈,每个狗主人都这么说,事实上他只是不咬你们而已”唐卡反驳。
“这条狗对我而言有特殊意义,经历过昨晚的事后,它心理很受伤,到现在都不肯进食。”
“所以呢,你到这里找我,是想索要赔偿”
“你赔得起么”对方淡淡道。
“随便你怎么着,我一毛钱都不会赔的”她语气坚定的说。
对方轻蔑的语气,惹恼了唐卡。
“唐卡,十六岁,青溪县花谷乡人,家中排行第五,刚刚考上燕京大学,目前就住在附的城中村,还需要我进一步介绍你的详细资料吗”男人斯斯文文的问。
唐卡冷汗涔涔,五指攥紧托盘没说话。
她以为自己在这座城市里是个隐形人,没想到才短短十几个小时,就被调查的如此清楚
在这件事上,她实在不够明智,低估了对方的能力,更不该存在侥幸心理,唐卡默默自醒。
时间仿佛凝固了,男人并没有再开口讲话,而是安静的沉默着,用那双乌黑狭长的桃花眼注视着她,把这个乡下女孩所有表情变化全都收在眼底。
唐卡垂下眼帘,纠结权衡了好半晌,觉得不应该跟男人搞对立。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可是很明显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有农村孩子的倔强,也有罕见的市侩和狡猾,对现状拎得很清楚。
“先生,你对我了解的这么清楚,应该知道,我们家穷的可怜,连学费都凑不出来,更别提是给您赔偿了。”唐卡妥协说。
“赔偿先放一边,先来商议下可乐的后续处理吧”男人淡淡道。
“我让你踢回来要不干脆让它咬我一口也行怎么样”唐卡提议。
她皮厚肉糙,只要对方不提巨额赔偿,怎样都好
男人微微蹙眉,显然不太满意。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您决定吧”她无奈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可乐因你绝食,也应该由你去做心理疏导。”男人说。
“没问题”唐卡果断应下。
“什么时间过去”男人问。
“我现在上班呢,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我一定抽空过去”唐卡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回去发位置给你。”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