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入到千栀刚刚被隐藏起来的曲奇罐上。
其他四个人的目光也跟带了自动雷达一般,直接探了过来。
千栀刚刚还在小声附和他,此时此刻也无比自觉地低下头去,格外沉默。
坦白从宽就是了。
她带了零食,不吃还不行吗。
就在千栀在这片诡异的沉默中想要全盘托出的时候。
然而部长就像是没瞧见似的,故作镇定地将文件又放了回去。
一切无事发生。
他拍了拍千栀的肩,“还挺努力一小姑娘。”
千栀和其他四人:“。。。。。。。。。”
·
实习确实繁忙又劳累,但是内容却不枯燥。
因此,千栀苦中作乐,也乐在其中。
只不过林氏和京大来回两头跑,她还要修许多课程,所以她在南苑里养起来的稍圆润的弧度,又削减了点儿下去。
她之前周五晚上的那节课,刚好便是半学期的学分制课程。
眼下已经过了上半个学期,考完试以后学分也早就结算了,所以不用再像往常那样,上完课以后匆匆往回赶。
因为放了周末,历经一周课程和实习的摧残,千栀在回来的时候,开心得哼起了小曲儿。
她惯爱犯懒,但做这种有意义的事,心和精神都被填得满满的,泡着播散种子以后丰收有成的愉悦。
入冬以后,天便黑得快。
回南苑的时候,她远远地在沿海公路上,便看见了已然亮起灯的庄园。
耳边有咸潮海汽吹过,连往半山南苑这一片针叶林旁,路边风声簌簌。
不远处的那亮起来的灯,便好像是她久违的归宿一般。
与冬季携入的寒潮不同。
也更像是前方的温暖。
千栀好像从来没有一次像是这样,如此热切地期盼着回到南苑。
那儿是可以卸下一切担子的地方。
这种强烈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她,直至她缓缓地推开门。
宋祁深肯定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回来得比较早。
千栀先去了二层换衣服,而后再辗转下楼,去书房里找他。
但预测总有失策的时候,千栀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小脑袋探进去瞅,只瞅到了一盏亮着的灯。书柜倒是摆放得好好的,置放各种瓷的柜子却是打了开,一旁落下了一幅金边框的细丝眼镜。
宋祁深刚刚肯定还在书房。
但现在,哪儿也没觑见他的身影。
千栀收回视线,刚想拧头,从身后依附过来一具温热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