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为了掩盖那点不好意思,抬筷子给他夹了一块东坡肉再去堵他嘴,许鹤宁正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入迷,囫囤一咽,脸色再度变了。
这回被肉噎着了。
次日清晨,云卿卿早早起身来,准备祭祖一应事宜。
许鹤宁自己穿戴好,听着她吩咐准备的东西,不屑一扬嘴角。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在出门的时候把云卿卿先捞到怀里,低头在她面颊偷香:“既然是祭那死人,中午我会把许尉临带来。”
他近来都有跟人接触,云卿卿倒不怕他在挥剑杀人了,现在兄弟俩利益相关嘛。
“那我多准备些饭菜,就当谢谢这几日他着人帮我跑腿了。”
她任他跟只大狗似的黏自己,想起这几天许尉临很热情地派人帮她跑修缮铺子的事。
许鹤宁嗤笑一声:“拜完他就滚,不用给他浪费粮食。”
云卿卿眨眨眼说:“拜祭完就该进宫了,他要饿晕在宫里头,不丢你许侯爷的脸。”
许鹤宁就沉默了片刻说:“你这是体贴我,还是关心他?”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等他人离开,云卿卿就捂嘴偷笑,他这是吃醋么?
乱吃的什么飞醋。
到了中午,许鹤宁果然是带着许尉临回的府。许尉临见到属于他爹的牌位上都是灰,眼角抽了抽,取出随身带的帕子先给擦干净了,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虽然这块不是他们许家祠堂里的,但意思是一样的,做儿子的就该有做儿子的样。
反观许鹤宁,冷着脸拽拽站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的得以为他才是老子。
“死东西,喝吧!我们家以后有点不好,我就把你牌位丢粪坑里去,不庇佑就别想吃香火。”
等到敬酒的时候,许尉临听到他不敬的话,手一抖。
这个水寇当真是……六亲不认!
许鹤宁对着个牌位发脾气,昨儿还骂皇家人脑里有疾,明昭帝听到锦衣卫的禀报,神色复杂。
到了进宫的时辰,许鹤宁没骑马,和云卿卿窝在马车里,把人舒舒服服地团怀里。
“不能再抱着,一会衣服皱了,在贵人面前是失仪。”
云卿卿却是抗议。
许鹤宁就免不得烦躁。从祭祖后,他就心情不好,难得见她穿得雍容贵气,想多亲近又还要顾及那么多狗屁的规矩。
他憋着恼意,松开人,反倒去扣了她下巴,把她唇上的胭脂都给吃了个干净。
云卿卿被他松开后,气息不匀,一双水杏眼迷离,那诱人的样子像水蜜桃。许鹤宁喉结滚动,真是恨不得一口把人吞了。
可宫门就在不远处,他只能把心头那些旖旎给压下,总算静下心来给她补口脂。
一通闹下来,云卿卿下马车时还觉得脚发软,许鹤宁扶着才勉强站好。
他心情莫名就好了,低头再她耳边说:“亲两口就软成这样,真要真刀真枪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得躺几天。”上回两人根本没到最后,她一晚上就休息好了。
他流氓就不知道哪会,臊得云卿卿脸颊嫣红,把他甩下,自己扶着婆母在宫人引导中往后宫去。
皇宫处处守卫林立,即便花团锦簇,仍旧是给人说不清的压抑感。
许母是有些紧张的,云卿卿握着她手,宽她的心道:“娘放心,我祖母母亲今儿都来了,我们跟着,准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