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想了想,开口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如果没有生出害人之心,也就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把柄。
回想起离宫之事,江棋韵眼中流露出几分恶毒,要不是江景辰从中阻挠,哥哥的计划可以说是必定能够成功,依着邵沅朗的性子,她毫无疑问能够当上胡国公世子夫人。
她激动的嘶吼道:“江景辰,你这个无心无情无义之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你必将不得好死。”
江景辰在她脸上擦干净鞋底,缓缓开口道:“我给你机会,你可别不中用啊!”
无能者的狂怒反抗不了命运,在万金看来,江景昭两兄妹的结局已经注定,就看他们在历经此事之后能不能够有所作为。
人不会因为捏死一只蚂蚁而感到自豪,对手太弱折磨起来不会有太多快感,只有将他们逼入绝境以后看看会不会有狗急跳墙的意外之喜,以此来为公子枯燥的生活增添些许趣味。
侯府其余众人也是如此,区别就在于,他们目前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命运,因而还能够过上一阵子轻松惬意的时光。
死亡,是最后的恩赐,在这之前得先让他们体会下人间刺骨冰寒。
西府。
江老太爷想要纳妾进门的事情遭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反对,江彦泽更是气的连连跺脚,直言道:“御医也说了母亲并无性命之忧,纳妾冲喜之事委实太过荒唐,父亲还是歇了这个念头吧。”
言罢,向一旁的妻子使了个眼色。
这个家向来是由母亲做主,眼下她人昏迷不醒,大哥大嫂都已经赴了黄泉,一众小辈没资格开口,此刻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她们夫妇二人。
阮氏无奈,心中暗自祈祷长房伯母能够快些出现,硬着头皮开口道:“儿媳也认为老爷的话不无道理,父亲若真想纳妾,等母亲醒来再议不迟。”
真要到了那时候,可就什么都迟了。
江老太爷十分清楚自家那位是个什么性子,纳个贱妾或许有可能答应,可要是贵妾却是万万不能。
他倒是无所谓,但人家陈敏儿她不愿意啊。
一想到陈敏儿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姿态,他的心瞬间又火热了起来。
“你们母亲已昏迷多日,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为人子女者不替母担忧,反倒来说为父行事荒唐,老三,你们夫妇是想忤逆吗?”
这么大的罪都说了出口,可见父亲想要纳妾之心有多坚定,江彦泽又气又急,放缓了语气,解释道:“儿子也是担心母亲的身子,情急之下方才出言不逊,还请父亲勿要恼怒。”
江老太爷冷哼道:“为父正是为了你母亲着想,这才会想到纳妾冲喜,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够理解为父的苦心呢?”
他这大半辈子都被压在妻子之下,长久之后在这家长渐渐也没了多少威严,如今此等纳妾小事竟还要受到儿子儿媳的阻挠,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
换作是别家,哪个儿子儿媳敢对父亲如此?
江老太爷难得硬气了一回,直言道:“纳妾冲喜之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便迎人进门,谁要再敢出言反对,立刻滚出府去。”
江彦泽不死心道:“明日未免也太着急了些,这件事情是不是等二哥来了之后再商量商量?”
次子身为刑部尚书,又是这座侯府的一家之主,江老太爷多少有些心虚,当即瞪了三子一眼,怒喝道:“你是聋了?还是不把为父说的话当一回事?滚,马上滚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