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
“你难道不知道沅朗乃是京城一众勋爵子弟当中交友最广之人吗?他和梁王的交情比我要深,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可惊讶的。”
“倒也不是惊讶,只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
江景辰收回视线,缓步朝一旁人少之处走去。
魏秉文迈步紧随其后,嬉笑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沅朗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他虽与邵沅朗交好,可现如今已经上了一艘下不来的贼船,因此需要从江景辰口中得到确切的回应,如此才好知道今后该如何与邵沅朗相处。
江景辰直言道:“目前还不至于刀剑相向,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目前?
那也就是说。。。。。。
魏秉文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怎么说也是幼时好友,若往后真有什么牵扯之事,是不是不好对他太过为难?”
江景辰淡淡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最好牢牢的记住这句话。”
没有回答的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魏秉文听懂了话中之意,轻叹道:“有时候真是觉得你挺绝情的,可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的绝情似乎并不完全都是坏事。”
在江景辰看来,无用的情感只会成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应当尽早舍弃才是。
婚礼,通昏礼,意指黄昏时行大礼。
因来得早,迎亲的队伍还未出发前去接新娘进门,因此江景辰并无法见到郝婆婆。
选秀明旨已下,白芊禾也已经动身来京城,无论助孕之事的进展如何,郝婆婆都得做好离开的准备。
期间少不得需要用到梁王妃的身份,提前开始布置一番,以待白芊禾入宫参选时能多一层保障。
二人慢步进了一座凉亭,魏秉文好奇道:“我们这些闲人无事在身,才会这么早跑来凑热闹,你好歹是御史台监察御史,怎么不用在衙门里办公?”
谈起这件事,江景辰也是满心无奈。
在御史台里,每个御史都有着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就连孙怀瑜那个小子都能三天两头的往京外跑。
御史无令不得离京,不用想也知道是孙敬远给自家儿子开了小灶。
整个御史台当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天天待在衙门里,除了看公文,还是看公文,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没有事情做,便意味着没有政绩,没有政绩就升不了官。
越想越不甘,江景辰忽然开口道:“魏老二,你说我是不是该没事找事,找个衙门往里一坐,专门挑些刺出来?”
刑部尚书是亲爹,若是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就得维持官面上的“和谐”,暗地里再使坏。
大理寺里有孟维桢,念着先前结下的几分情义,多少给些面子。
京兆府少尹陶宏广是自家人,护着都来不及,自然是不能够去。
吏部暂时惹不起,礼部有些不好惹,兵部没必要惹,至于户部和工部。。。。。。
断人钱财等同于杀人父母,更何况他完全没有哪怕是一丁点想要肃贪的念头。
三省大佬避之不及,六部都不太适合。。。。。。
五监和九寺当中有许多个衙门,该挑哪一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