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吗?
江景辰暗自腹诽,面上不动声色,含笑道:“世叔莫要玩笑,小侄此次前来是真心恳请世叔帮忙。”
说话间,下人奉上香茗。
孙敬远气定神闲,伸手示意。
寒冬时节,一盏热茶倒也暖人。
江景辰无奈,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急急开口道:“离宫之事与青瑶无关,世叔身为御史大夫,于公于私都不好坐视不管吧?”
孙敬远淡淡道:“你是来请老夫帮忙?还是来教老夫做事?”
江景辰深感无力。
此次前来有求于人,已是放低了姿态,没曾想孙敬远顾左右而言他,迟迟不肯露出口风。
“世叔,小侄不擅与人交际,官场上那套也没学会半点,有话也就直说了,若有冒犯,还请世叔不要见怪。”
“你且说来听听。”
“请世叔帮忙是出于小侄私心,故而却是不好在世叔面前讲什么大道理,因此小侄便想着简单直接些。敢问世叔,如何才肯出面?”
场面忽然陷入安静,只闻茶盖碰触杯沿之声。
孙敬远手腕转动,沿着杯沿慢慢转了一圈又一圈。
“江侍郎,老夫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你?”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这道理小侄心里明白。今日前来开口相求,也做好了被世叔拒绝的准备,只不过。。。。。。”
“停。”
孙敬远开口打断,紧跟着说道:“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你之所求,是要老夫冒着得罪崇宁大长公主的风险。其次,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青瑶与下毒之事无关?”
请人帮忙,自然得给好处。
江景辰没打算空手套白狼,只不过孙敬远与孟维桢不一样,此时此刻却是不好先开口抛出价码。
至于证据。。。。。。
“世叔所言有理,但小侄认为。。。。。。”
“停。”
孙敬远再次出声打断道:“你只不过是区区四品侍郎,心中如何认为,谁人会去意?并非是老夫瞧你不起,而是在阐述事实。”
一句话,像是皮鞭一般,狠狠抽打在了江景辰的心上。
纵使他富可敌国,此刻提升不了半点地位。
纵使他是江南道的无冕之王,在这京中依旧得屈居人下。
纵使他麾下高手如云,却也不能剑走偏锋派人劫狱。
只因站在他对面的是崇宁大长公主,是皇族辈分最高之人,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是常人只能仰望的高山。
孙敬远喝了口热茶,继续说道:“你只知道是崇宁大长公主派人传话,可曾想过为何要派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