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齐国公府,永昌伯爵府,忠勤伯爵府,郡主府,太医令府,国舅府,太国舅府,英国公府,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不过都被打了回去。
最为严重的,还是桓王府,这里对方布置了重兵,如灭国之战一般,半个府邸都被攻破了,但好在桓王殿下赵英策,提前布置了人手,桓王府护卫且战且退,来回拉锯,也没死伤几个,就是被火烧得较为严重罢了。
桓王妃四姐姐盛墨兰,稳坐中堂门口,命身上带着梅花图案衣裙的侍女,将儿子煦哥儿,女儿曦姐儿,带入密室,除非自己和桓王,否则,谁人到此,斩杀了便是。
四姐姐盛墨兰瞪着大眼睛,咬着一口大白牙,冷笑着,对身边的朱楼询问道:“这来此攻打王府的,能有五百人军士?”
朱楼掐算后,摇头道:“王妃,目前看来,超过八百,很多人像是,汴京城达官显贵之家豢养的死士,但功夫嘛,放在别人眼里,已然是高手了,不过在奴婢看来,稀松平常,奴婢单人独剑,可杀一百!”
四姐姐盛墨兰笑靥如花的,捂嘴说道:“我知道你是得力的,否则小七,也不会将你,送到她四姐姐我身边啦,诶,如若小七在此,是不是咱们,就不用如此收着打了呀?
这些人不知死活的,还没有当年兖王,派去禹州的杀手厉害呢,我方才看你杀的都没过瘾吧?”
朱楼讪讪的说道:“王妃明鉴,奴婢的武功是世间的,但咱们七…咱家锦南侯的武功,已入化境,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未必斗得过锦南侯!”
四姐姐盛墨兰哈哈大笑道:“想必也就咱们盛家人,会吹捧我那个皮猴子弟弟吧,也不知夫君如何了?他那头,应该没事吧?
诶,朱楼,你如此得力,回头我给你一份恩典,你想想,要什么,我身边的种露云栽都嫁人了,回头能做个女官的,你呢?有没有什么心愿?”
朱楼沉默一会儿,抿嘴道:“锦南侯命奴婢,终生守护王妃,世子以及郡主,奴婢所求…奴婢想到时,奴婢再禀报王妃!”
四姐姐盛墨兰点头,道:“行,我记下了,你想到了,说与我听便是,可莫要闷着不说,即使我办不成,不是还有咱家锦南侯呢嘛!”
大约半柱香后,已攻入桓王府的一众军士贼人,莫名其妙的心口处,一个透明窟窿,没死三百,也有二百余人,桓王府护卫的压力骤减,且频频反击,再看前堂处,伏尸一地,朱楼前去查看,心里默念,侯爷来过了,可惜没得见!
皇宫,大庆殿,桓王殿下赵英策端坐门口,身边心腹护卫能有一百余人,但五姐夫元季常带着起码有三百余人,护在这里,战事惨烈。
左掖门,右掖门,都在拉锯战之中,但通往后宫的路,谁人都不让,且禁军开始要入宫了,叛军几乎就要腹背受敌。
垂拱殿,皇帝陛下赵宗全端坐在主位,皇后娘娘沈从英,太后大娘娘曹丹姝都在此,一众会武功的宫人,将殿门堵住,虽外面喊杀震天,这里巍然不动。
而此时,一位道士打扮之人,从大殿房顶落在院中,宫人为首的女官大声呵斥,随后一块腰牌扔了过来,那女官接住后查验,之后施礼道:“皇城司内宫护卫统领冷明妍,拜见锦南侯!”
盛长林微笑道:“领我去见官家!”说着,盛长林走入垂拱殿。
当殿内三人看清盛长林来时,明显心中一轻,紧张心情松懈不少。
盛长林施礼道:“臣见过大娘娘,官家,皇后娘娘!”
皇帝陛下赵宗全微笑道:“盛卿来此,朕无忧矣!盛卿可知宫门处如何?”
太后大娘娘曹丹姝也焦急的问道:“是啊,长林,桓王如何?大庆殿那头,哀家听着响动太大,可是战事胶着?”
皇后娘娘沈从英担忧道:“锦南侯,可知我儿英策,是否安好?宫外呢?桓王府如何?”
盛长林微笑道:“回官家,大娘娘,皇后娘娘,臣自汴京西门而入,城内还好,最多就是几个国之重臣的府邸,被袭扰一番,臣一路打杀叛军贼人,已然无碍!
桓王府安好,王妃安好,大庆殿那头,桓王身边,有镇远侯元季常在,已经领人,与宫外禁军,前后夹击叛军,战事顺利。
估计再有一会儿,宁远侯顾廷烨与国舅沈从兴,就应该进宫来了。喔,对了,官家,我大宋前往吐蕃边境的使团安好,想来明日就能进京。”
一炷香之后,刘贵妃领着一队军士,到了垂拱殿门前,想必这伙人,不是事先隐藏下来的,就是绕过大庆殿那头,从东华门处攻入,也许,这是最后的杀手锏了。
起初有的军士觉得,此处都是些宫人打扮之人,还想上前耀武扬威一番,结果一个个的,不出三五个回合,都一一被打杀了。
刘贵妃心急如焚,还想用人多势众,来压制一二,可当皇后娘娘沈从英,将皇帝陛下赵宗全搀扶到殿门口处,刘贵妃觉得,可能真的没机会了,因为锦南侯盛长林,搀扶太后大娘娘曹丹姝也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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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峙了四分之一柱香后,宁远侯顾廷烨,国舅沈从兴,桓王殿下赵英策,带着人马,来到此处,还将刘贵妃的姐夫,殿前司副统领给绑了,叛军觉得,大势已去,纷纷扔掉手中兵器。
皇帝陛下赵宗全冷笑道:“尔等觉得,朕该退位?还是要朕,将储君换成赵英永?刘贵妃,你与朕说说看?”
刘贵妃此时,已经与自家姐夫,被禁军扣住肩头,跪倒在地,刘贵妃冷笑道:“陛下,臣妾是听了大娘娘的话呀,臣妾以为,桓王不可为储君,桓王并非守成之君,将来一定会将我大宋,拉入亡国的深渊!”
没等官家问询,太后大娘娘曹丹姝呵斥道:“哀家何时说过此话?你休要信口开河?”
刘贵妃身边的内官,一脸愤恨的说道:“大娘娘可还认得奴婢吗?奴婢以前,可是伺候在先帝身边的,大娘娘曾经说过,陛下要与先帝比功绩,也许陛下一朝,不去封禅泰山,难道将来桓王登基,还不封禅泰山吗?
燕云十六州收复,那一众臣子,没依照太祖皇帝之言,没被陛下封赏异姓王,还不是想以此功绩,算在桓王头上,一旦桓王登基为帝,锐意进取,我大宋,还不亡国?”
太后大娘娘曹丹姝呵斥道:“住口,你个内官,也敢妄议朝政?谁给你的胆子?哀家与先帝结发几十年,先帝将大宋江山社稷,托付给陛下,还要哀家帮忙守护着,如今定储桓王,也是先帝,当初认可过的。
至于陛下与先帝比功绩嘛,前一阵子,陛下病中就说,不会行封禅泰山之举,至于桓王将来是否封禅,还在他自己,哀家相信,有先帝和陛下的功业在此,桓王虽可能进取,但何来锐意进取一说呀?
况且,我大宋如今能臣,忠臣,纯臣无数,何须你个内官来干政?哀家与皇后,这后宫都不来干政,哼哼,哪轮到你去鼓动这刘贵妃,行这犯上作乱,弑君篡位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