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嫌自己娘、嫌自己烦、嫌自己丢人、还试图对自己撒谎,却被自己戳穿发现了!
也就是邴辰不知道,他但凡能了解面前人此刻这清奇的思维,他都得控制不住的胖揍一顿这臭孩子!
就这样,邴辰稍稍没注意,黎简便扬长而去了,摔门的响声听得出这人的愤怒程度,邴辰没有立刻追上去,因为他严重怀疑黎简可能把雷奕树屋的门摔坏了,估计是要赔钱了。
果不其然,门上的铁丝扣果真被黎简这一摔给摔掉了一半!
啷当着的门好悬没砸到邴辰的身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眼见着黎简越跑越远,他想去追,可他又怕回头再找不着这树屋,恼怒的情绪完全没有释放的出口,破门还没眼力见的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横竖也是要掏钱,干脆“气往一处使”好了,就这样,挂着的木门,在承受了邴辰的一脚之后,当即掉了下去。
对!
门不仅掉了,而且直接掉到了树下!!!
“我说你俩怎么搞的?”陈洲双手插着腰,很不能理解这俩人是闹出了什么幺蛾子,那个一回来便抽风似的要找车回市内了,这一个回来又说树屋的门掉了,这都哪跟哪啊?
“所以他已经走了是吗?”邴辰答非所问的说道:“他要走你就让他走啊?你倒是帮我留留啊。”
“卧槽,我怎么留啊?那混小子跟疯了似的,我要不给找车,估计直接骑门口摩托跑了,那样你不更得揍死我啊?”陈洲两头受夹板气。
“赶紧的赶紧的,”邴辰一甩手,样子烦得很,“赶紧找人估下价,我把钱转给雷哥,我也得赶紧走。”
“别特么扯犊子了,一个破门还能用你赔啊,找工人装上就得了,你走你的,不用管了。”陈洲同样挥挥手,示意邴辰走就是了。
“我喝酒了,怎么走啊?”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拨过去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他现在甚至搞不清楚,黎简关机,到底是冲他还是家庭的缘故。
“那你等等,我找人送你,”陈洲边说边拿起电话给工作人员打了过去,虽说这地界是雷奕的,可和他自己的区别也不大,搞得也有半个老板的架势。
慌张的回了市区,到了家门口,邴辰才反应过来,急着回来有屁用,他又找不到黎简,也是在这个时候,邴辰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黎简家的具体楼号、具体门牌都不知道。
黎简骂的没错,他确实做的不好,很多的细节,他确实太忽略。
微信一条接一条的发,信息却如同泥牛入海,对面的人从始至终没有给自己回一条消息,心里痛骂着自己的过分之处。
虽然情况怎么搞成这样的,邴辰自己也没弄清楚,但承认错误肯定是错不了的,这次把孩子哄回来,首先要做的事儿就是丢光丁捷在家里的一切物品,对,任由黎简处置!
事实上,要是平时的话,邴辰也没这么担心,毕竟黎简大小伙子,有家可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眼下的情况却并不相同,他清楚的知道黎简有充沛的理由,不想回自己的房子。
“都别吵别吵,安静来,安静安静,”吴中风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端着酒杯站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对他简哥的敬重,“我提一杯哈,我先提一杯。”
“那个,这第一杯,没别的,就是挺多天没见着我哥了,今晚见着了,甚是想念,我得表示一个。”说着吴中风就将杯中的酒倒入了口中。
“这第二杯哈,要感谢我哥,帮我彻底平了之前乔侨那娘们的事儿,我给我哥添乱添堵了,我得罚一个,”说着吴中风又将杯中的酒灌了下去。
“你这不行啊,你这事儿最少得罚仨,”黄毛坐在一旁起哄说着:“就一个你也太糊弄了。”
“行,没问题,仨就仨,”看得出来吴中风是真高兴,也不墨迹,呱呱一顿喝,转眼功夫就罚了仨。
“好,我继续哈,这杯,提前预祝我哥能凭借这节目大火一把,争取早日当顶流,位居他个一线,好不好?”吴中风边说边端着酒杯冲着众人扫了一圈,大家都是明白人,当即都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并附和道:“对,没错没错,预祝简哥早日变顶流,变顶流。”
没什么情绪的笑在唇角假模假式的营着业,看似配合着各位的抬举,黎简的关注点,却始终没离开自己的手机。
想被找到又不想被找到的情绪死命牵扯着自己的神经,和邴辰这架吵得莫名其妙,但又不得不承认,确实也挺过瘾。
毕竟那些压制在心底很久的不平衡,他终于在今天,诚实的表达了出来。
“哥,咋样啊那节目录的,我听说你们环境挺艰苦啊?”黄毛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
“是,不咋地,地方确实有点偏僻,”黎简没什么情绪的回答着。
“哥,我怎么听说,那节目组有意向让你和乔侨炒cp啊?”吴中风边夹着菜,边欠登地看向黎简,眼神怎么看怎么透着几分猥琐。
“你是不忘了惹出的事儿刚刚被平息?”黎简一听这事儿就打心底里烦,尤其是配上吴中风那膈应人的笑,他恨不能直接走人。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黎简好像被邴辰同化了,对吴中风谈不上讨厌,但也确实没以前那么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