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三快手快脚,他朝大家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霎时,掌声笑声充满于耳。
“干得漂亮,”二蛋笑着跳下床,”再给一个见面礼。”
小三在路花唇上很快投去一吻。
结束了,一切总算结束了。
小三去送客,路花铺床铺被子,铺好后,她和衣躺在那里,心里又喜又乐,也有忧,这就是自己新生活的开始,也是自己终生的家,有公婆,有丈夫,有人管教,有人约束。
小三从外回来,关上门,上了床,看着躺在床上的路花,他笑了笑,按住路花的胸脯,抱歉地说:”刚才,实在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路花抓住他的手,埋怨地说:”还叫明晚再来,还要把我吃掉。”
“就是这回事,过了十天,咱请人家来,人家都不来了。”
哦,她真怕,十天,多么的难过。
“睡吧,”小三躺下身子,”我实在太累了。”
他的确太累了,要不,他怎么在婚礼中打起了瞌睡。话多说两句,小三虽有两个哥哥,但老大不管事,老二末回家,只有老父,已过花甲,所以,他的婚事,还要自己内外操心。
分家
16分家
新婚是甜蜜的。
婚后是幸福的。
不知不觉的,送走了夏天,迎来了秋天,又过了冬天,又一个新的春天来到了。
人,有时候喜欢春天,有时候却厌倦春天。
冬天,鸟儿不鸣,虫儿僵直,蛇儿不出洞,一切似乎很宁静。
春天,却截然不同,燕子呢喃,鸟儿鸣,蛐蛐儿吱吱,蛇儿子爬出洞,一切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闹得到处都不得安宁。
这天早上,郑家来了几位村里人,路花不明来意,小三告诉他爹叫来分家的。
“分家?”路花惊讶的,“你不是说,不再分家。为什么又要分家?”
“不知道,”小三也不明白。
这次分家,是父母之意,还是二柱之举,小三也是糊里糊涂的。
分就分呗。
反正,他们不参加,路花只负责做饭,烧水。小三有时在自己屋里与妻子闲谈,有时去父母屋里为几位说话人倒倒茶,递递烟,其它也不闻不问。
大柱也不参加,他坐在自己屋里,一锅接一锅地抽旱烟,妻子刘文秀坐在炕上纺棉花,结婚数年来,她只为自己一家人的吃喝穿戴而操劳,对郑家大大小小的事,总是不理不睬,什么你的我的,她不争也不管。
只有二柱,不是去父母屋子里,就是回自己屋子里,偶尔从他屋子里传出几句争吵声。
“这算什么分家?”雪娥气愤地说:”他们不同小三分开,要咱给粮食。”
“这是爹的意思。”二柱怯生生的。
“不行,要咱养,他们必须分开,他们不分开,咱是养父母,还是养小三?”
这些话,坐在房间里的路花也听到了,她埋怨小三说:”你也不同爹商量商量,分家,本是你们兄弟几个分。”
“爹要咋分就咋分,咱最好别管。”小三说。
小三还对路花说,郑家第一次分家,他很小,他同二柱夫妇在厨房里,只听雪娥说:提起分家,她很害怕,二柱说:怕什么,分家不是打仗,打仗要死人,分家是得家产。这些年来,小三一直把这话记在心里。
路花坐在房间,从窗镜里看到,二柱似穿梭似的,一会儿过来,一会儿过去,一会儿屋里吵吵嚷嚷,一会儿屋里宁宁静静。
还好,没有打起来,路花心里想。印象中,她在娘家也见过分家,一家人又打又吵的。
一直到天黑,几位说话人,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小三去了父母屋里,拿起字据看了看,他没说什么。父母坐在炕上,表面忧愁,心里满意,这下,他们可以踏踏实实,一心一意地跟着小三生活了。
回到房间,小三无语,他坐在床沿上,心情郁闷,脸色阴沉,路花看得出来,分家结果不合他心,不合心就不合心。分家,那有人人都合心,个个都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