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从实招来。”
就这样两个小姑娘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起了天,大多都是姚雨在说,丁琪在听,一直到了快九点才回家。
丁琪送姚雨回家,快到家的时候,余鳄的电话也随之而来。
“丁琪送你回家了吗?”余鳄温柔地问。
“快到家了。”姚雨看了看窗外,“我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
两人闲聊了几句话便挂机。
姚雨下了车,丁琪的车刚刚开走,她刚刚走进昏暗的楼道,突然被一抹黑影给拦住了,起初她以为是余鳄在恶作剧,可闻身上的味道有一点不一样,打开墙灯,终于看清了这抹黑影的主人。
“怎么是你?”仰头看着此人,第一感觉就是来者不善。
“好久不见?”展予杰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姚雨不想理他,转身就走,展予杰伸出长手臂又拦住她说:“小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对不起。”姚雨语气决绝,“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聊的。”
展予杰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瞪着她,厉声道:“予博的事你就不感兴趣吗?”
对于死人,姚雨不想再提起,何况是予博,她冷笑道:“他都死了那么多个月了,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了。”
说完推开他的手想上楼,没有想到他的手臂像石块一样硬,怎么推也推不动。
“如果我和你说,予博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感兴趣吗?”展予杰问得很阴冷,提到的又是已故之人,有那么一瞬间,姚雨以为自己置身于阴间。
“你真是无聊!”她果然地下了这样一个结果。
展予杰速度极快地举起另一只手,发现手里拿着一本暗红色记事本 ,方才姚雨就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这时看到的时候,不明所以,暗思这一本记事本一定与予博有关。
“这是予博生前留下的医学日志,我无意中发现的,原来他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她震到了,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本子。
“我们到对面的茶楼慢慢聊吧。”展予杰收起本子。
姚雨本不愿和他多聊的,可不知为何看着那本暗红色本子,她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出楼道。
☆、第064章
姚雨的家附近就有一家古香古色的茶艺居;可她每一次从茶艺居经过的时候,都没有进去过,今晚第一次走进去,才知道它的真面目。环境不错,穿着淡色旗袍的茶艺小姐都很年轻漂亮。
展予杰要了一间中包厢,很礼貌地邀她入座;茶艺小姐开始泡茶,很快,包厢里茶香四溢。
展予杰因为由于有事对姚雨说;打发了茶艺小姐后,自己动手沏茶,那动作倒是熟络;看得出来是一个懂茶艺的人。
姚雨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这个点对可能对于展予杰来说还只是一个夜的开始;可对于自己而言,已经到点入睡了。
“展先生,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手上的那本日志本上。
展予杰为她沏了一杯茶后说:“小雨,听之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姚雨面露不屑之色,她倒是想听听予博的死究竟有什么猫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得你不相信。”展予杰将暗红色日志放在茶桌中间,一只手的食指敲打着封面,“我可以读给你听。”
姚雨将信将疑地听着,看他笃定的神态,不像是在胡说八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公司的老板应该不会无聊到将亲弟弟的死赖到余鳄身上。
“你快点读吧。”她迫不及待。
展予博沉重地捧起日志,翻到了重点页,抬眸,又看了看姚雨的表情,见她一脸期待,心里不禁暗笑。
看着予博涓秀的字迹,他细细读道:“四月二日,我接待了一个病人,名叫余鳄,是一名很有知名度的国际建筑设计师,他的左眼出了一点问题,我给他的初步诊断是角膜病。后来详细就诊后确定为角膜病晚期,此时惟一的治疗办法只有行角膜移植术,将已混浊的角膜去除,换上透明的角膜,使患者重新获得视力。当我将此病症告知于患者的时候,患者情绪有些激动,一直担心自己的眼睛是否会瞎,我给他的答案是如果不及时移植眼角膜就会失明。移植眼角膜并不是容易的事:六个月以内之婴儿、九十岁以上之老人,其角膜功能差,是不适合捐赠的。一般以6…60岁的角膜健康者是适合的,尤其死于急性疾病或外伤,而介于25…35岁最佳。若捐赠之角膜曾经手术后,或患有青光眼或患有眼部肿瘤者,当然不适合。而患有梅毒、肝炎、白血病、败血症、爱滋病、全身转移性癌症或恶病体质的病患,其眼角膜也不适合移植给他人。且申请移植眼角膜除了医生认为病情适合接受角膜移植外,还要予以登记,等待适合时机才能动手术。当时的情况,没有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患者的眼病又越来越严重,所以很有可能有失明的结果。”
读到这里,展予杰抬眸,沉重地对姚雨说:“这是予博三月二日记下的。”
姚雨听了半天并没有听出予博的死与余鳄有什么关系,叽讽道:“展先生,听了你读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弄清楚予博的死与余鳄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明白了余鳄是予博的病人,这是个人的*,我与余鳄交往没有多久,他并没有告诉我也是合情合理的。”